灌江口。
楊戩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半走半跑著,他的臉色慘白,五官因為痛苦而擰在一起,他嘴角邊的血跡已經凝結成了暗紅色的血塊,遠遠看去,不像是血,倒像是顏色極深的顏料。
楊戩一把推開了灌江口的大門,他大聲呼喊著哮天犬,可灌江口內遍地狼藉,連哮天犬也不見了蹤影。
屋外,大樹被連根拔起,地上的青磚全部粉碎,黏土、腐木、臭水遍地都是。
楊戩捏著鼻子,踩著臭水和黏土的混合物,走進了屋裡。
屋內,一切如常。
楊戩連鞋都沒有脫就坐到了榻上,一排排黑色的腳印從門前延伸到榻前。
楊戩迅速運氣療傷,一團白色的真氣在他的頭頂顯現,繼而包裹了他的全身,真氣似乎有著很高的溫度,置身其中的楊戩汗如雨下,可沒一會兒,他臉上的傷口便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團黑氣從楊戩的頭頂冒出。
楊戩收了法力,站起身來,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楊戩出了屋子,走到井邊,一抬手,水桶就從井底升了上來,那桶由純銀製成,在陽光照射之下,熠熠發光。
桶中是清澈的井水。
楊戩洗了一把臉,汗水和血汙被一齊洗去。洗過臉後,楊戩容顏煥發,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受過重傷的人。
這時,楊戩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大喊一聲:“哮天犬!”
他的聲音在灌江口內迴盪著,許久也沒人回答。
楊戩化成一道金光,飛到了高空之中。
灌江口裡的一切景象都被他盡收眼底。
可看了一圈又一圈,楊戩也沒有發現哮天犬的蹤跡。
“這可真是奇怪,沒有我的命令,哮天犬是不會離開灌江口的,可如今…………”楊戩又飛了下去,他看著一片狼藉的灌江口,小聲嘟噥著。
就在這時,突聽風聲驟響,一個人影在楊戩身後閃過。
楊戩猛然轉身,身後無人。
楊戩皺了一下眉頭,而後眉心舒展,他微微一笑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前來拜訪,不過既然來了,就不必藏頭露尾了。”
話猶未了,空中忽然飛下一人,一道劍光閃過,下一秒,楊戩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住了一把劍。
面前,一個蒙面人冷冷地看著楊戩,他的目光陰毒狠辣,眼中閃動著殘酷的、野獸般的碧光。
楊戩以意念發力,只聽“嘎嘣”一聲,他指間的劍已斷為兩截。
蒙面人一招回旋踢,楊戩低頭還以掃堂腿,蒙面人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蒙面人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斷劍丟擲,楊戩側身躲過,可蒙面人化成一縷黑氣逃走了。
楊戩緊隨其後。
花果山,水簾洞。
孫悟空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將幾條凌亂的線索拼接在一起,可拼來拼去,也沒有什麼結果,長時間的思考反而使他的頭隱隱作痛起來。
白雲飄過,太陽露出頭來,溫暖的陽光從石門照射進來。
孫悟空看了看外面,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隨手拿起一根香蕉,走了出去。
水簾洞外。
哪吒和夢辰在瀑布之上練起了武術,只見,夢辰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火尖槍,而哪吒的手中只有一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