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霧待在那麻袋面前等了幾分鐘,瞧見對方始終保持同一種姿勢,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裡面的朋友,天亮了,你也該醒了。”
晨間的微風輕輕飄拂著,讓人神清氣爽,可伴隨著那道陰沉的聲音,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
裴霧站在原地又等了幾秒鐘,但對方依舊沒有甦醒的痕跡,就好像待在床上睡著跟死豬似的。
瞬間,裴霧表示不幹了。
她氣勢洶洶地靠近麻袋邊緣,二話不說伸出腳,優雅地踢在正中央。
頓時一道沉悶的聲音從袋子裡傳出來。
裴霧淡淡地瞥了眼,又不以為然地收回目光。
想起這畜生乾的壞事,她腳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領導原來您還活著,我還正準備把您給埋了。”
她不僅僅加重力度,就連語氣也彰顯著一絲嘲諷。
而這樣的行為竟讓袋子裡的趙勝一頭霧水。
他只是待在床上老老實實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被人給揍了。
關鍵是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什麼鬼地方。
“這位兄弟,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難道你是對家派來的人?”
自從他當上領導,整天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每次都是盡所能的完成。
可儘管如此,還是有心存惡意的人跑過來搗亂,連著這次恐怕有十幾來個找他。
就在趙勝百思不得其解時,綁自己的那位小兄弟突然發問,把他嚇得驚慌失措。
“我確實是對方派過來的,不過這次他們抓住你一個弱點。”
裴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時,又接著道:
“五年前震驚全網的猥褻案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句話,趙勝呼吸一頓,遲疑了幾秒,“你說的是哪件?”
“趙領導真的貴人多忘事啊。”裴霧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六個月大的嬰兒被畜生猥褻的事情,你應該記得比誰都清楚。”
裝傻那是不可能的,倘若真傻,那直接殺了便是。
而聽到如此震驚的話,袋子裡蜷縮在一起的趙勝立馬愣住。
那件事要是不提出來,自己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可當時所有的資訊全被隱藏住,所以這人怎麼會知道那樣清楚。
但他遊走商戰多年,早就練成說謊不打草稿,隨後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和猥褻案撇的明明白白。
“當時的嫌疑人還是我親自將他送去監獄,然後又給了受害者家的精神費用,不知道這位兄弟再次提出的原因是什麼,倘若是誤會,大可以友好相處,沒必要弄得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