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學,你見過他嗎?”
聽到這句話,裴霧盯著老人手中的照片陷入沉思。
那上面正是方瑤伽給她找的作弊人證,王暢。
照片上他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但望向鏡頭卻顯得慌亂。
所以……是他不見了?
裴霧抬眸,朝老奶奶淡淡一笑,“我見過,是同學。”
誰知話音剛落,對面的人望向她時,眼神帶著一絲光。
“你和小暢是同學?”
瞧見裴霧點頭,老人急忙問道:“那最近幾天你有沒有看見過他?”
自從那晚王暢回家,老人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第二天見過她的孫子精神抖擻,還稱晚上去朋友家玩,她問了名字,便隨意了。
可現在老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名字根本不存在,之後半個月時間,她就瘋狂地找,但始終都不見王暢的蹤跡。
老人將此事告訴裴霧,希望她能夠幫助自己,哪怕是小小的線索都可以。
這時,裴霧拿著那張尋人啟事,沉默道:“倘若是做了錯事不願回家,那該如何?”
原以為對面的老人會很氣憤責罵她的孫子,可實際上她只是嘆息一聲,“做了錯事,我會和他一起承擔,因為是我教導無方,我也有錯。”
一起承擔?
裴霧眼神動容了幾分,她的心也慢慢地隨之瘋狂跳動。
她摸向自己的胸口,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不是誰都能成為親人的。
幾秒後,裴霧眨著眼睛,“王暢同學平時喜歡待在哪裡?”
得知她問了下落,老人立馬露出笑容,可想起什麼,神情慢慢失望,“他喜歡獨處,經常一個人跑去操場打球,但地方我每天都去,可始終沒有人影。”
“為什麼不報警?”
裴霧蹙眉,疑惑地看向她。
一般而言,失蹤人口只要報警,那麼警方就會自動加派人手去尋找,可瞧瞧這位老人身旁,周圍竟連一位警察都看不見。
與此同時,對方像是聽見敵人似的,她諷刺地笑了笑。
“剛開始警方很有信心能夠找到,可隨著時間的移動,慢慢地他們鬆懈了,現在找都不想找了,整天敷衍了事。”
聽到這句話,裴霧目光微閃,“他父母呢?”
“母親生他時抑鬱症犯了,最終割腕自殺。”
回想起這些事,老人低著頭嘆息一聲,仔細看時,不禁發現她又蒼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