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還不是探究這本功法書的優劣的時候。
對於夏九釵今日的邀約,讓韓長命感到疑惑,他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夏九釵是對他有意思,才約他到此酒樓相聚。
於是韓長命開門見山的問道:“夏道友為何會對賭感興趣?莫非約我到此,與賭相關?”
他這句話說出了關鍵點。
“韓兄可曾聽過‘驚徨秘境’?”
夏九釵沒有直接回答韓長命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一處秘境。
韓長命不解的說道:“未曾聽聞,不知這秘境有何特別之處?”
“這秘境地處夏國的鎮北郡,秘境裡面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妖獸和天材地寶,因此每隔五百年開啟的時候,會吸引了許多進入其中探險,但修士都出不來,而活著出來修士都驚徨不已,可謂是一處非常危險的上古秘境。”
夏九釵的目光轉而望著窗外綿延不絕的亭臺樓榭,徐徐的講道。
韓長命若有所思的問道:“夏小姐莫非是想去此處秘境?”
“是的,韓兄可知我父親是誰?”夏九釵說完後見韓長命在搖頭,於是她繼續說道,“我父親乃是修士聯盟的現任盟主夏冬海,而我現在剛回歸家族不久,我還有八個姐姐,好幾個弟弟,我若想在家族地位中勝過他們,自然得有過硬的成績才行。”
夏九釵幽幽一嘆,她這卻話讓韓長命想起了‘無情最是帝王家’。
但韓長命的心中卻也不禁暗道:“她是夏國最有權力之人的女兒,難道老天要安排我走‘贅婿流’嗎?可是我只想老老實實的走‘修仙流’啊,我不想少奮鬥兩百年,況且我跟夏九釵也沒啥感情,這樣強行相處湊成一對多尷尬啊。”
據韓長命所知,近些年,走‘贅婿流’的人一度走比‘修仙流’還要聲勢浩大,贅婿流的修煉體系與常見的煉氣打坐進行修仙完全不同。
這‘贅婿流’的修煉思路有些奇特,首先得要有一個惡毒的丈母孃,然後丈母孃逼迫女兒改嫁,女婿被看不起,找手下幫忙打丈母孃臉,接著女婿隱藏自己身份,繼續被看不起……
還有一種思路,就是妻子先看不起女婿,妻子身邊有某位富家公子在苦苦追求她,富家公子看不起女婿,找人來教訓女婿,然後被女婿的手下打臉,之後又出現另一個富家公子繼續看不起女婿……
這種奇葩的流派為什麼能廣為流行,韓長命至今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韓兄?你似乎在胡思亂想什麼?你現在的模樣若用一個在修仙界流行的詞來形容,就是在‘意淫’?”
夏九釵撲閃著一雙明眸,疑惑的問道,因為韓長命臉上那不斷變化的表情,讓她有些費解。
韓長命睜大眼睛說道:“咳咳,你莫要這樣憑空汙人清白,正所謂‘竊書不能算偷’,不對,我可能最近儒門功法看多了,導致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有些語無倫次,我是說,你想要怎樣幫助你爹呢?莫非是去驚徨秘境裡尋找什麼好東西?”
韓長命早已知道如今修士聯盟中,有兩個姓夏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在爭權奪利,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兩位大佬都自稱是夏國第一任皇帝夏啟大帝的後裔。
夏國的世俗界雖然仍是夏啟的後裔在掌握朝綱,但修仙界卻早已經是由修士聯盟控制的,夏冬海與夏水道皆自稱是夏啟大帝的正統傳承血脈,其實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罷了。
夏冬海雖然目前還是盟主,但是夏水道這個副盟主已經暗中拉擾了許多頗具威望的元嬰老怪,準備奪取修士聯盟的大權。
這兩位大佬的戰略思想完全不同,夏東海主張修造巨船,派遣遠征軍渡海去佔據並掠奪海外的靈石礦脈,而夏水道主張從鎮北郡繼續往北,攻下蠻荒地帶,擴大北大的疆域,從而尋找靈石礦脈。
“驚徨秘境就在鎮北郡,半年之後,就是五百年一次的‘嫫母之魂’的甦醒時間,屆時,被她壓在腳下的驚徨秘境的入口也將重現世間。”
“嫫母之魂什麼?”
“她其實是陣法之靈,只有在她甦醒並進行血食之後,才會移開大腳,顯露出腳下的被踩住的秘境入口,不過這秘境內雖有無數秘寶,但是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尋寶,而是去尋找一位名叫鶴紅申的元嬰期賭王,此人不僅修為精湛,賭術更是笑傲五百年前的修士聯盟,因此大家尊稱他為‘傲盟賭王’,昔年他與另一位元嬰期老怪打賭獲勝,獲得了‘定星羅盤’這種秘寶。”
“也就是說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定星羅盤?”
韓長命終於聽懂了夏九釵的意圖。
“是的,目前有許多修士反對我爹渡海遠征的的理由是,擔心艦隊在遠洋航行中遭遇到‘九黎鬼霧’,若中不幸遇到這種鬼霧,元嬰期修士被困其中都逃出不來,只有定星羅盤可以指引正確的方向。當年這位鶴紅申老怪因為壽元將近,便不斷出入一些的秘境裡尋找延長壽元的藥草,而他最後一次是進入驚徨秘境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想他既然是賭王,說不定韓兄你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而且我剛回到家族,立足未穩,身邊可信賴的人並不多,所以就希望韓兄能出手幫忙。”
“夏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韓某暫時不想去鎮北郡那麼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