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羨慕能在孃親懷裡撒嬌的少年,有倚靠,有牽絆,有念想。
“公子,你這當真是難為我們了啊。”
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王大娘和蘇大嬸在原地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了。
“還望二老答應孩兒。”
強人所難嗎,也就只是事急從權了。葉無央在地上磕頭著,平地已經凹下去了分毫,他就這麼一直磕頭,直到二老答應為止。
他已經耽誤了一些時日了。
“砰砰砰……”
葉無央的額頭上,滿是泥土,泥土之下,隱有血跡的滲出。
“孩子,我們答應你,你快些起來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孩子。”
王大娘,蘇大嬸,她們哭了,臉龐淌過了兩行混濁的淚水,她們也笑著,喜極而泣,感謝上蒼。
“大娘,二孃。”
在二老的攙扶之下,葉無央站起了身,雙腿跪的也有些麻木了,他很是開心,笑容也是發自了肺腑。
他,終是有了自己的娘,也不用再去羨慕別人家的孩子了。
“你這孩子,額頭都磕破了。”
二老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在葉無央的額頭上輕輕的拍打著上面的灰塵,只是動作之輕柔,生怕觸及到了葉無央的傷口,讓葉無央吃痛。
皆大歡喜,二老喜極而泣,葉無央也紅了眼眶,一番的問候,和那一聲聲的諄諄教誨,葉無央銘記於心。在士兵的催促之下,葉無央留下了幾名士兵護送二老回中洲王城,留下了一些銀兩給村落裡的村民之後,便就再次的踏上了征程。
“包子鋪的老闆。”
此事,也就只有等收復失地,回到王城之後,再去拜訪了。
滴水之恩,定當報以湧泉。
翼州。
“啟稟陳將軍,翼州已遙遙在望,拒探子回報,翼州屯有重兵,守城將領是南荒雄安。”
陳有才聽得彙報之後,一抬手,急行的軍隊停了下來,他本就是將領世家,蒙恬將軍之後人,對於軍中,可謂是在熟悉不過了。
“安營紮寨,再探!”
陳有才下令之後,便就翻身下馬,目光四散,這裡地形有些崎嶇,有又大片的樹林可以隱藏,他身後計程車兵不在少數,若是想要攻下翼州,卻難如那登天。
翼州,在失守之後,便就被南荒守城將領下令,高鑄了城牆,四面更是修建了水渠和暗河,若是強攻,必定會是那甕中之鱉,任人捉拿。翼州,四面貫通,開有四門,如今已被毀去了三門,只留下了正門,讓人出入。
對於翼州的情報,陳有才在行軍之時,已經瞭然於胸,只是那守城的雄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爭狂人,破三門,斷腿路,不是斧破,就是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