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只是簡單的陳述。在現實還會有更多樣的因素,要結合時代的背景來看。”
比起直接交給女孩知識,千舟更希望交給女孩認知世界的方法與成熟的思考方式。
“有機會的話多去外面走走,世界很大。”千舟說道。
對此,昔年只是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對了,老師。這裡有一些來自西洲的人留下的書,但是我看不懂。”說著昔年將一摞書籍放到了桌上。
千舟把書翻了翻,這些書多為西洲通用語(英文),也有西洲其他地區類似拉丁文、卡斯賓賽語之類的小語種。
千舟又看了看這些書的印刷日期——年代最近的一本與最遠的一本相差足足有三百年,但令人驚奇的是從外觀上幾乎看不出差別。或許是儲存得當的緣故?
“能看懂一些,也就是用通用語書寫的部分。”千舟回答道。
還好自己的英語不錯,正常的讀寫交流都沒有問題。或者以後自己在設定的時候乾脆全宇宙都在說中文好了,這樣大家都能直接交流,也方便穿越者老鄉。等等,把中文設定成具有特殊力量的上古文字也不是不行……
胡思亂想間,千舟的開啟了一冊羊皮卷。
“這是……”看到其中的內容,千舟的瞳孔一縮。
千舟之前翻開的書大多是無病呻吟的詩集、老掉牙的愛情小說還有流水賬的日記這樣無用的東西,但這冊羊皮卷卻是與超凡知識有關。
羊皮卷沒有標題,但如果要根據內容來命名的話,千舟會如此稱呼——
《水晶學·艾特羅伊學派》
這裡的“水晶”指的不是地質學上的礦物結晶,而是對源質——這種沒有明確物理形體的唯心力量的指代。
艾特羅伊學派的研究則是【如何讓源質產生明確的形體】。基於此,艾特羅伊學派最後研究出了可以使無形的源質轉化成類似於水晶的晶體的技術,並由此延伸出了一系列的應用。
最讓千舟興奮的是,《水晶學·艾特羅伊學派》的研究並不是依託於某一超凡階梯,而是直接作用於源質本身——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沒有前置條件可以直接外掛的技能樹!別管效果怎麼樣,反正不要錢,多少學一點。
千舟把羊皮卷端在手上,仔細觀察——上面的字跡很潦草,隱隱有急迫的感覺。這說明作者在寫的時候不是出於一個安定的環境;內容偶爾會出現斷句的低階失誤,可見寫下羊皮卷的人並沒有理解其中的內容,只是單純地謄抄。
基於此小說家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在學派覆滅的危機關頭,不忍學派的心血消失。於是謄抄下內容後逃到白漠”的故事。當然,也可能是一個“盜走學派機密,被追殺後逃往白漠”的故事。
總之,無論背後的真相是什麼,這冊羊皮卷遺落在安然是個不爭的事實。
“老師,你怎麼不說話了。是看到什麼重要的東西了?”昔年的聲音將入迷的千舟驚醒。
“這是一卷關於超凡知識的書,直接作用於源質的性質變化,沒有超凡階梯的限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借來看看。”千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羊皮卷的價值。
或許他可以直接編個謊話,將羊皮卷貪墨下來。可是千舟相信:道德只有在沒有外人監督的時候才彌足珍貴。
在成為超凡者後,千舟更是加強了對自我的約束。因為他很清楚,在這樣一具看似普通的身體內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力量——那是凌駕於世俗之上,可以隨意踐踏法律與公理的力量。
如果不加約束,只憑慾望與本能行事,到最後驅使這具軀殼的究竟是千舟自己,還是名為“千舟”的野獸?
千舟不知道,但他清楚:力量不是目的,力量應當只是整體的一部分而不是人格本身。
“當然沒問題了,老師需要什麼直接拿去就好。”昔年很大方,到不如說大方得過頭了,以至於給人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
這讓千舟一邊有些高興收下了這個學生,一邊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把這冊羊皮卷理解後會留下相應的譯本。”
“沒關係。”昔年搖搖頭,“那種東西就算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對了。”千舟一拍腦袋,“今天那位執政官閣下是來做什麼的?”
“霍爾德叔叔嗎?”昔年倒是沒什麼隱瞞,“只是最近有許多家畜失蹤,霍爾德叔叔懷疑可能有野獸甚至是超凡種在附近出沒——我已經讓大黃去附近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