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受襲,千舟的劍勢一頓,左臂被五號扯下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五號乘勢追擊,地上的影子如同破土的春筍生長開來,鑽出地面化做一道道利刃。
就在影子即將浮出的時候,八柄鋒利的手術刀從遠處飛來將影子釘在了地上。影子像是有生命一般開始劇烈掙扎,不規則地扭動著。
姜玄策的肋刃不斷抖動,發出“嗡嗡”的聲音,但依舊牢牢地釘在地上。
千舟連忙趁此機會退開。
“五號先交個你拖住,我去把那隻老鼠糾出來。”千舟對著支援而來的姜玄策說道。
姜玄策苦著臉,可還是勉強答應下來:“你可要快點,我可擋不住多久。”
“那就讓六號幫你。”
藉助源質勉強將左手的血止住,千舟閉上了眼睛。
既然是暗示,自然需要媒介。或是目之所及,或是耳之所聞,或是觸之所感。
這樣的話,那就將這五感全為拋棄,自然不會再受到影響。
這般想著,大量的源質從千舟體內湧出,如同銀色的水波,向著子彈發射的方向綿延而去——漫過地面,攀上牆壁,將四周的每一處都掠過。一時間四周的街道像是佈滿了一層銀霜。
並非是多麼高深的技巧,倒不如說是對源質的肆意揮霍。但只要承擔的起源質的消耗,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也太誇張了吧。”目睹這一切的姜玄策不由得咂舌。
雖然對千舟的源質龐大早有預料,可這樣輕鬆地覆蓋半個街區依舊讓姜玄策感到吃驚。
“找到了。”千舟的眼睛驟然睜開,其中罕見地帶上了幾分怒意。
將殘卷握在手裡,千舟飛快地跑過街道,蹬在房屋的牆壁上,一個輕巧的翻身便躍上了屋脊。
“砰!”千舟剛剛躍上屋脊,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顆赤紅色的彈丸。
千舟微微側頭,子彈伴著尖銳的響聲擦著耳朵飛過,帶著鋼鐵燃燒時的焦糊味與熾烈溫度。
踩著瓦片,千舟繼續飛身向前。
“砰!”火光綻放,又是一發子彈呼嘯射來。
千舟抬起殘卷,一劍劈下如振風雷。將子彈挑開的同時也踏碎了一大片青瓦,瓦礫叮叮噹噹地落了一地。
“砰砰!”金髮男人三號繼續連射,但接連兩發子彈皆被千舟如法炮製以殘卷擋開,落在地上炸起一個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