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這女的還沒死呢。”
進來的兩人五大三粗,腰間還彆著武器,應是丞相府的護院。
江心默默看向藏在草木堆中的江不晚,衝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千萬不要出來。
“這娘們身材還不錯啊。”其中一位乾瘦小眼的男子目光淫邪的盯著江心的下身,染滿血跡的破爛衣裳下是起伏的曲線。
江不晚聽見那人淫邪下流的語氣以及噁心的神色,氣憤與悲痛交織,她死死盯著那人,腳步微動,手裡是她剛剛摸到的木棍。
“誰在那裡?”
她的動靜很快吸引兩人的注意,二人立刻警覺的看過來,取下腰間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朝江不晚的方向走來,眼看她就要被人發現,向之寒適時竄了出來,並喵了一聲。
“原來是隻貓。”兩人瞬間放鬆下來,其中一人打趣道,“只是一隻貓,看把你嚇得。”
因著這個小插曲再加之那人回首時看清了江心血肉模糊的臉,瞬間有些許倒胃口,興致也散了。
江心怕江不晚還會因她而衝動,也不想活著被他們羞辱,她最後看了眼江不晚的位置,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暴起,她明明已經虛弱不堪,卻不知從哪來的這麼大的力量,將二人嚇了一跳。
她閉了閉眼,回想剛剛那一幕,腥熱的血似乎還留在她的臉上,她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有些站不穩。
江不晚殺了兩人後,有些恍惚,她扔下刀,眼神渙散,她真的殺人了。
她的手指還在被小白輕舔,又軟又暖,似乎把她手上的罪惡也一同舔走了。
江不晚將刀緊緊握在手中,她並沒有直接衝上去,而是蹲守在原地,靜待時機。
所以。。
江不晚心頭一軟,她剛剛為什麼還會擔心她手上的血會弄髒小白?
那可是她的小白啊,永遠不會嫌棄她,拋棄她的小白。
她死了父母,一直在外流浪,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家,結果又沒了。
她把這一幕深深的刻進自己的腦子裡,兩人的臉以及丞相府三個字都記在了心裡。
她預算著她和刀的距離,緊盯著二人的動靜。
溫熱柔軟的舌頭在她的手指上輕舔,又溼又癢,江不晚愣在原地,她沒想到小白一直爬她竟然是為舔她的手。
不料,她剛蹲下,向之寒就湊上前來,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江不晚沾滿血跡的手。
江不晚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小白和別的動物不一樣,它討厭血腥味,並且從不吃生食,就連姑姑姑父也說小白這一點很奇怪呢,竟像人一樣要吃煮熟的東西。
另一個人聽到聲音回頭,目睹自己的同伴被人殺死,噴湧而出的熱血正巧濺在他的臉上,眼中一片血紅。
江不晚視線右移忽然看見角落裡的刀在月光下閃著森森寒光,她忽生一計,她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要先殺了他們為姑姑報仇!
江不晚看準了位置,快速衝上去直接跳起,一刀砍在那位對江心口出惡言的男人身上,他還不及大叫,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緩慢倒地,許是江不晚那一刀砍到了他的聲帶,他只能瞪著大眼,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像是一個破爛的拉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