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耀納悶,喝酒跟感情深有什麼關係。
“感情深,自然一口悶。”
魏公公給了一個最好的解釋,為了這個感情深,曹文耀和伍福銘最後是被抬下桌子的。
臨走時一個說一定給魏公公好好帶兵,一個說替自家小子謝過魏公公,日後認魏公公做幹爺…噢,不對,是乾爹,只要魏公公賞臉。
賞,一定賞!
只恨是酒話,醒了肯定不記得,要不然別說魏公公賞臉了,賞屁股也認這個幹仔啊。
不過,未必不能把這事坐實了。
酒終人散,一桌狼藉,獨剩魏公公端著酒杯無比寂寥。
無敵,是多麼寂寞啊。
和酒精考驗的魏公公比起來,曹文耀和伍福銘差得太遠了。
準確說,這年代的酒精不行。
等兩個坐營官被抬走後,真田帶人進來默默的收拾。
鄭鐸和陳默也再次出現在屋中。
這次是陳默作彙報。
首先,將近期開支的賬冊遞了上來,良臣拿過認真翻看起來,各項開支一筆筆的寫的很工整,打心眼裡誇了誇陳默的字。
難得的是,賬冊最後還夾著一疊票據,都是辦事處採購的單據。所有的票據都能和前面的賬對得上。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良臣很滿意,合上賬本,問陳默源鑫居張媚兒的事。
他離京前,曾囑咐陳默代表他去源鑫居拿情報。
情報就是李三才的通州家宴都有哪些人去的。
雖然不一定能透過這些人蒐集到李三才的黑材料,但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必然是上到他魏公公小本本黑名單上的。
反正,能去赴李三才家宴的,不是東林黨也是東林黨的支持者。
這幫人,和他老魏家叔侄是天然敵。
張媚兒那日可是準了他魏公公的,且還收了他魏公公最後兩顆東珠,害的他魏公公都沒珠子可以送給秀芝姐。
所以,不將情報弄過來,良臣要虧出血本的。
陳默卻吱唔起來,然後臉一紅,坦承說他沒把事辦好,那張媚兒不肯將名單給他。
“那妖蛾子說了,非得公公自己去,不然,他什麼也不給。”陳默說這話的時候很氣憤,但神情卻是十分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