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流產的?”祝花花語氣虛弱無力,她伸手拽住了老族長的袖口,只是不由得,她抬頭和一旁身姿巋然冷峻的男人對上了眼。
她從來沒有哭出聲過,即使再悲哀傷痛的窩在鱗梟懷裡,女人也只是以小小牙齒咬住下唇。
由此她面容蒼白,但唇紅如飲血,紅得驚心動魄。
此刻那被巨狼喜愛得不行的嬌美唇瓣緊抿著,祝花花整個兔子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就像一個丟失了靈魂的精美瓷器,唯留空殼……
鱗梟狼心突然一悸……
“王,”她衝鱗梟伸過手去,直接被男人粗糙熾熱的大手一把握住。
“老族長,你就直接說吧,快告訴我,我的閨女……到底是怎麼沒的啊?”鱗梟瞧著花花可憐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伏身單膝跪在床榻邊,注視著花花的目光內含關切。
男人大手一下下摸在她的烏髮上,好生安慰著愛侶。
只是他掃向老族長的目光銳利,即使知道狼王不是針對他,但兔族老族長還是被他這般駭人面孔嚇了一跳。
“鏘——”
狼王因憤怒而溢位的精神力瞬間由黑暗霧氣變成了一把出鞘的長刀。
他站起身,鋒利刀尖刮過地面時發出了刺耳剮蹭聲,甚至還留下了一道深深刀痕。
他面容冷煞,語氣狠戾堅決,“若是讓我知道是有獸人害了花,我這便帶領狼群去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狼王渾身煞氣凜然,看得老族長是心驚膽戰。
怎麼說?
說你其實沒有閨女,只是花花的兔子假孕本能?
哎呀,花花脈象一出,知道族裡的小兔子沒事,老族長的心吶,一下子就安定了。
可是還沒完,床上一隻“奄奄一息兔”和麵前的“凶神惡煞狼”,又讓老族長覺得頭疼極了。
“王,花花體內虛弱陰冷,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感到溫暖才對。”老族長斟酌開口。
“有,有溫暖!”提到祝花花,鱗梟關注的地方一下子就變了。巨狼操著大刀,俯身從長長床榻尾部扒拉出來一個黑色軟乎乎的東西。
祝花花看清是什麼,甚至不用狼王勸,她已經“咻——”的一下變成了一隻小白兔子。
然後被鱗梟大手小心捧著放了進去。
老族長:“……”可真夠默契的。
“這……這是什麼東西?”老族長眼裡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他顫顫巍巍的指過去。
“是我和花花為閨女搭的兔子窩,保證很暖很舒服。”鱗梟頭也不回的說著。
兔子窩?
用黑乎乎長毛搭成的兔子窩?
不會是用狼王的毛搭的吧,這下不只是老族長了,連所有狼和其他兔都驚訝得瞪大了眼。
驟然間,狼王聽到了花花肚子裡響起來的“咕嚕咕嚕”聲,在這個安靜得掉下一根針來都能聽得見的地方,鱗梟連忙將兔窩邊邊往裡掖了掖後站起了身。
狼王手裡的長刀化為煙霧散去,他偏過頭,“麻煩您幫我照顧她,我去給花花拿些吃的,很快就回來。”
!!!
兔族老族長忙不迭的點頭。
直到狼王和烏泱泱的狼群身影不見,老族長抽搐著嘴角,瞧著正在兔兔窩裡一抽一抽哭著的花花。
“花……其實沒有什麼小兔崽子的。”老族長說完,成功看到了祝花花僵直了兔兔身。
“怎麼會,花的腰都粗了,連小肚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