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莽端著餐盤來到稻草人的身旁,不等他開口,稻草人便轉頭看向了右邊走廊的獄警,小聲道:“獄警A,害怕鋒利的碎玻璃。他對面的獄警B,患有嚴重的密集恐懼症。”
陳莽微微一愣,說道:“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稻草人道:“明知故問,想要越獄,必須要了解獄警的弱點。”
陳莽一陣的詫異,稻草人解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讀心術,但我擅長研究人心底的恐懼。你從來到阿卡姆的那一刻起,就盯著門口和通道觀望,打量環境和警衛的分佈。你很害怕被關在這裡,所以,你想要越獄。”
陳莽誇讚道:“真是個高明的心理學家啊。”
稻草人沒有理會他的讚譽,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獄警的弱點,知道監獄防衛薄弱的地方,知道換班的時間,知道越獄所需的一切條件。那麼,我為什麼要帶上你一起走呢?”
陳莽道:“你需要一個幫手,或者說,你需要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為你吸引注意力的棄子。”
稻草人深深地凝視陳莽,良久後開口道:“你說服我了,傍晚我會裝作哮喘病發作,去醫務室動手。”
陳莽一點頭,端著餐盤來到了水龍頭洗刷。
轉眼到了傍晚放風的時間,一眾危險的囚犯來到了院子裡放風。
陳莽悄無聲息靠近了稻草人,和他一起來到了隱秘的角落,偷偷伸頭看了眼外面的獄警,說道:“果然是獄警A和獄警B,你準備好了讓他們恐懼的東西了麼?”
稻草人拉開右手的袖子,手臂之上,貼著幾塊玻璃碎片,碎片下面是密密麻麻小洞,顯然是他用玻璃自殘搞出來的。
陳莽瞥了眼稻草人的手臂,說道:“這些洞似乎不夠密,而且你胳膊這麼細,萬一他不看你的胳膊怎麼辦?”
稻草人發愣的時候,陳莽已然撕下了一塊破玻璃,掀起稻草人的上衣,噗噗噗在他肚子上捅了起來,轉眼之間,數十個小血洞便出現在了他的肚皮上。
稻草人身子一縮,張開嘴巴就要叫痛,陳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鼓勵道:“忍一忍,馬上就好,待會兒我給你止疼!”
稻草人疼的渾身顫抖,片刻之後,疼得臉上的破布頭罩都被汗水打溼,滿身密密麻麻的小血點出現在了他的胸腹之上,看起來像是蜂巢一般。
看到大功告成,陳莽並指成劍,在稻草人的穴道之點了幾下,稻草人身子一僵,瞬間感覺不到了疼痛,連血也瞬間的止住,用驚奇的口吻道:“好神奇的手法,你怎麼做到的?”
陳莽淡定的一擺手:“我做過一段時間大夫,會一些點穴正骨的手法。”
稻草人略帶驚奇的道:“看不出來我們還是同行,不過為什麼不在捅我之前施展這種手法呢,難道這種手法有限制,需要在受傷以後才能使用?”
陳莽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這倒不是,剛才我純粹是忘了自己會點穴。”
稻草人:“……”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稻草人瞪了陳莽一眼,接著擦乾淨肚皮上的血水,然後裝作哮喘病發作的模樣,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陳莽立刻站起身來,朝著獄警喊道:“長官,稻草人哮喘病發作了!”
獄警B拿著警棍走來,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稻草人,見他氣喘吁吁,一副隨時可能斷氣的模樣,朝獄警A說道:“你留在這裡看守犯人,我帶他去醫務室。”
陳莽道:“長官,我來幫你!”說著,一副吃力的模樣,將稻草人從地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