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都有這種出身,那呂洞賓三戲白牡丹的故事,可就不是那個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卻又不可描述的版本了。
也不知他們是要八仙過海,還是要對上修煉五千年的穿山甲精,但無論是哪個,有得八仙忙了。
陳莽琢磨的同時,掃了興致的白牡丹回到了閨房之中,再也沒有出來露面,侍女在她的安排下將眾人請到甲板上,吩咐船伕開船巡遊秦淮河,讓舞女們在十里秦淮上演了一場北地歌舞,然後便匆匆散場,將眾人領到了事先準備好的房間休息。
另一邊,被人從水中撈起的朱爾旦回去客棧,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正躲在房間裡唉聲的大嘆晦氣,忽然便有人前來告知了他被主考官從這一屆考生中除名的訊息。
朱爾旦瞬間便慌亂起來,趁著夜色跑去了本地的十王殿中,想要請求陸判幫忙,恢復他的科舉資格。
在大殿供奉的神像之中尋找一陣,他很快找了那位綠色臉膛,紅色鬍鬚,相貌猙獰兇惡的陸判,衝著神像焦急的喊了起來:“陸兄,陸判老爺,你快出來呀,大事不好了!”
神像微微一顫,一個長得和神像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朱爾旦的身前,微微一抬手,面帶笑容道:“莫要慌張,有事慢慢講來。”
朱爾旦重重的一點頭,隨後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
陸判期初還能保持微笑,但很快便冷下了臉來,越聽臉色越難看。
等朱爾旦說完,陸判銅鈴大的眼睛情瞪了起來,鬚髮怒張,抬起腳來將朱爾旦一腳踹翻在地,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我已經把你妻子變成了美人,你卻還不知足,非要去找那白牡丹!這下可好,我的謀劃全被你破壞了,便是活剮了你也難贖其罪!”
看著凶神惡煞的陸判,朱爾旦一臉懵逼,結巴道:“陸、陸兄,你今日怎如此反常,趕緊想辦法恢復我的科考資格才是要緊事啊……”
“事到如今,你還想考功名?就算我助你靠上了功名,日後百姓們說起此事,也會說我陸判有眼無珠,和一個貪名好色,猥瑣下流之人為伍,只會把我當成笑談,誰還會誠心的給我燒香磕頭!”
陸判越說越氣,一把掐住朱爾旦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陰森的露出了嘴裡的獠牙:“你這狗東西壞我好事,我饒你不得!”
在他原本的謀劃中,是想要給世人留下一個廣施恩德的形象,讓百姓們知道只要信仰他陸判,便會得到嬌妻美妾,功名利祿。
為此,他多般運作,給朱爾旦的妻子換上了一顆美麗的頭顱,還不惜從陰間偷取了一顆伶俐的鬼心給朱爾旦安上!
可這朱爾旦實在不爭氣,竟然將自己給他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差點就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了個滑稽的笑話……這讓他如何不怒!
“狗東西,你我緣分已盡,將鬼心還與我吧!”
陸判暴怒之下,一把將朱爾旦的心臟掏出,隨手將他的屍體丟棄在地,啐了口唾沫就要離去。
這時,一道紅色的火焰的破空襲來,陸判察覺到身後的危險,不由得心頭一驚,剛一轉臉,火焰便沾到了他的身上,剎那間燃遍了他的全身,疼得他原地打起了滾來。
“啊啊啊!”
在陸判悽慘的嚎叫聲中,陳莽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竟然被地藏業火點燃了。”
看著魂魄被逐漸焚燒殆盡的陸判,陳莽微微皺起了眉:“如此罪孽深重之輩都能在陰間當差,難道這裡的地藏沒養諦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