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外面還沒有動靜,葉兄他們應該是沒發現這頭玄龜。也罷,我陸離又何須他人相助才能脫困?”
陸離操縱劍元,讓那件待在玄龜腹中不知有多久的灰白長袍懸浮在旁,決定先按「薩克文」記錄的路線嘗試一番。
“前前左左右前右……應該是指遇到岔道時的選擇,且試他一試。”
陸離以「擒龍爪」功夫將灰白長袍隔空攥成一個布球攜帶在旁,又在原地留下一柄白色短劍,劍鋒直指前方。
做完這一切,陸離身形疾掠,御風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途經七處岔道的陸離止住身形,懸停於半空。
在陸離原本的嘗試中,途經岔道的次數最多不出三次,便會在下一個路口回到原點,而這一次他足足途經了七處岔道還依然未回到原點。
“有戲,可路線的記載也到此結束了,這件灰白長袍的原主人在嘗試第七處岔路時,便已支撐不住了嗎?”
四散濺射的黃綠色液體變得越發密集,能供他御風的空間也越發窄小、逼仄,陸離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同樣不多了。
擺在陸離面前的有三條通路,粗略瞧去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淡粉色肉壁和無處不在的黃綠色液體。
忽的,陸離眼前一亮,發現了刻劃在肉壁上的另一行「薩克文」。
“掃描,翻譯。”
藉助「寰宇通識寶鑑」,陸離成功解讀出這行文字的內容:
“困住我的不只是空間,還有時間……”
書寫下這行文字的人,或許已臨近生命的盡頭,下筆之深、劍氣之盛都讓肉壁無法自行恢復,但其殘存劍意裡,陸離仍是感受到了對方當時的悲涼和不甘。
陸離無聲重複著肉壁上的文字,自語道:“選擇錯了岔路便會回到原點,確實是被‘空間’所困,可這‘時間’又該如何解讀?”
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陸離搖了搖頭,選擇了靠左的那條岔路,御風行去。
行至道路的盡頭,一柄白色短劍赫然出現在陸離眼前。
劍柄朝向陸離。
“選錯了麼?”再次從後方回到原地,陸離不再有最初的詫異。
陸離操縱劍元,展開那件灰白長袍,在其不再堅韌的表面以劍氣書寫下一個“左”字,隨即斜劃一筆,表示左路不通。
陸離再次御風,按照之前的路線成功闖過七次岔口後,陸離選擇往右側行去。
道路盡頭,白色短劍再次出現在陸離眼前,他略有皺眉,在灰白長袍上寫下“右”字,並同樣斜劃一筆,表示右路不通。
經過兩次失敗的嘗試,周圍的黃綠色液體已有“鋪天蓋地”的陣勢,陸離不得不將劍元佈於周身,以劍氣抵禦那些酸蝕能力極強的液體。
“呼,這次直接往前方岔路走,應該沒錯了。”陸離撥出口濁氣,只覺嘴裡都帶有一股淡淡酸味,他一展黑袍,再一次御風疾行。
途經過七次岔口,陸離沒有猶豫,直接向著最前方通路行去。
抵達道路盡頭,陸離神情忽的一凝,心頭猛沉。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柄已遭酸蝕的白色短劍!
“可惡!怎麼會每條路都不通?”陸離展開灰白長袍,只覺自己書寫下的“左,右”二字,在此時顯得分外諷刺,他怒喝一聲,陡然從虛空中召出漆黑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