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樓。
距離屋裡恢復正常,只過去了兩分鐘。
略微平復了一下情緒。
杜維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古董鐘錶和安娜貝爾上。
他現在最為警惕的就是古董鐘錶,可又完全拿它沒辦法,想動手將其銷燬,可這東西要比大部分惡靈都要來的詭異可怕。
貿然動手根本毫無意義。
“艾利克斯之前跟我說過,要幫我查一查從柏森拍賣行流出的那批古董,關於古董鐘錶她也在找人調查其資料,再等一等吧……現在我需要解決的是安娜貝爾的問題。”
杜維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便伸手敲了敲裝裱櫃的玻璃。
櫃裡,安娜貝爾沒有反應。
它的娃娃造型比例十分不協調,泛黃的假髮被紮成了兩個馬尾辮,塗著腮紅的臉頰再加上那誇張的五官,讓人一看就心裡發毛。
杜維沒有摘下面具,就這麼平靜的盯著安娜貝爾。
良久,他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嗖……
本來還完全一副娃娃姿態,靜止不動的安娜貝爾直接扭過了頭,死死的盯著杜維。
那雙塑膠製成的眼睛裡,滿是陰沉和惡毒。
但它沒法說話……自然不能回答杜維。
杜維也不在意,握了握惡靈化的右手,直接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小丑牌。
然後,他冷聲說道:“我以面具惡靈的身份許願,當我向安娜貝爾提出問題以後,它將會給我正確的回答,是就撞一下門,不是就保持安靜。”
之所以不是向小丑牌直接許願恢復惡靈化的能力,則是因為杜維本能的覺得,那樣做自己將會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兩張小丑牌,不管是賭局還是唯心的許願,實際上都是一種交易。
只要動用,都會加速被其內隱藏的邪靈同化的進度。
而且許願的這張小丑牌,簡直詭異到了極點,它實現願望的過程根本不受人控制,只會給出一個極為惡意的結果。
杜維對此非常慎重,他記得很清楚,在殺死那個光頭男人之前,對方曾說過他已經許願離開街道。
雖然自己殺了他,並且將其製造成了新的面具惡靈,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願望的確實現了。
因此,即使承擔被邪靈同化風險的是面具惡靈,可杜維還是許了一個比較好控制的願望。
下一秒。
一種莫名的恐怖感,隱隱約約的出現在了屋內。
牌面上,金碧輝煌的門邊,一隻腐爛的手猛地伸向戴著面具的男人,牢牢的抓住其左臂。
裝裱櫃裡。
安娜貝爾劇烈顫抖,死死的盯著杜維,裝裱櫃也在發顫。
然而毫無任何作用。
即便是沒有鎖頭,在沒有外力影響的情況下,它無法離開裝裱櫃。
願賭服輸……
杜維看著它,開始組織起了語言:“我在恐怖屋裡的時候,惡靈化的右手曾經和你接觸過,從那以後就失去知覺,就像它的主人不是我一樣。”
“一開始我沒覺得太奇怪,雖然惡靈化的右手很雞肋,可也給我帶來了許多幫助,說起來,我一直挺滿意的。”
“可在馬薩斯城裡,我遇到了另一個獵人,他惡靈化的程度比我要深,有沒有失去知覺我不知道,但他卻有一種能讓人僵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