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兩人看著這座城主府,碩大的牌匾上刻著燙金的大字,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座府邸主人的身份。
“這個城主倒是挺大的排場,霍老哥要是看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薛吒的話並沒有嘲諷的語氣,但停在樂詳的耳中則是非常刺耳。
他一想起了霍恩那驕奢的生活,就忍不住嘆氣。
“同樣是做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薛吒不知道樂詳的想法,如果要是知道的話,恐怕心裡也會忍不住腹誹。
“霍老哥,你好歹也是一位前輩,怎麼都被本地人嘲諷了,你這也太失敗了,逼格掉的太厲害了。”
薛吒和樂詳朝著城主府門前走去,還沒等靠近,便被守門的兩位下人攔下。
“誒誒誒,幹嘛的,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不睜開眼看看這是哪?哪來的滾哪去!”
其中一名下人似乎是急於表現,趕在另外一位下人之前開口,言語滿是不屑。
薛吒和樂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厭惡,兩人相視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又是這樣,就因為兩人衣著不夠光鮮,然後就被下人以貌取人。
不過薛吒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這也不能怪他們,別說是現在,就是放前世,許多銷售人員也是這樣,以貌取人。
薛吒收回身上的氣勢,撓了撓頭,然後伸手將剛剛那隻大龍蝦的蝦線扔在甲板上。
“唉,我真的沒什麼惡意,而且,我真的是從聖島出來的,我有任務在身,不得不這樣做。”
薛吒攤了攤手錶示自己的無害,同時掏了掏身上,示意自身並沒有攜帶武器。
唐龍兒的眼中依舊充滿了戒備,但她的臉色卻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朝著已經將薛吒包圍起來的手下揮了揮手,同時腰背挺直,看著薛吒說道。
“你的任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薛吒看到唐龍兒到此時還是這麼謹慎,無奈,只能搖頭苦笑一聲。
“別提了,聖院給我派了很多工,到現在我都沒什麼頭緒,所以想著找一些熟悉海上環境的人打聽一下,誰讓你趁我睡覺把我綁到了船上?”
唐龍兒聽到薛吒的話,臉色微紅。
正如薛吒所說,是她將薛吒給綁上的船,也是他先招惹薛吒的,人家沒有大肆殺人報復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面了。
“你竟然不熟悉大海?騙鬼呢?從聖島出來的哪一個不是出色的航海家?說!你到底是誰!”
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唐龍兒攥緊了手中的武器,戰鬥隨時會被觸發。
薛吒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面前這個女人了,他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怎麼就不相信呢。
其實也怨不得薛吒,在大海上討生活的人,尤其是幹海盜這一行的,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海盜之間沒有友誼和感情,誰的拳頭硬誰人多誰就是老大,所以,信任這個詞在海盜中,根本就不存在。
這對常年生活在內陸,都沒怎麼見過大海的人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也是一種完全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所以不是薛吒不懂,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狀況,這和陸地上那些幫派家族之間的爭鬥完全不同。
唐龍兒看到薛吒半天都沒有說話,手中的武器愈發攥緊,生怕下一刻,薛吒掏出一柄匕首刺向她。
但隨著薛吒一聲長長的嘆息,唐龍兒臉上露出了疑惑。
“唉……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上海盜團的老大的,沒有一點觀察力和判斷,看來是我高看你了,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給我一艘船和一些補給,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