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眼巴巴地看著不遠處那隻海獅型海獸張開嘴不停嘔吐,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已經落入海里的繩子。
薛吒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我說你是一隻海獸,要不要有這麼人性化的表情?再說,我製作的藥劑有這麼噁心的嗎?”
薛吒真的挺想跟這隻海獸好好理論理論,他感覺自己太受打擊了。
他做出來的藥劑明明是可以讓海獸驚恐甚至害怕的,怎麼實際用出來,海獸就只有噁心了?
薛吒看著海獅型海獸終於不吐了,但卻是猛然轉身,一個猛子扎進了海里。
“喂……我說,你這演的就有點過了啊,怎麼還說跑就跑了呢。”
薛吒透過海面看到這隻海獅瞬間消失不見,他再次使用成語【一覽無餘】,發現不僅是海獅離開。
繩子連線的海獸珠和稀有材料方圓一公里內,竟然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這下,薛吒是真的沒辦法淡定了。
“這……”
薛吒感覺自己低估了藥劑的威力,似乎他製作的東西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麼一點。
薛吒搜尋了一圈,發現海面之下,已經不單單是方圓一公里,甚至更遠。
但因為他的精神力被海水隔絕,海面之下的景象看得並不真切,所以薛吒也無法判斷到底有多遠的範圍。
反正肯定是要比一公里遠得多。
薛吒嘆了口氣,只得慢慢將繩子給抽回來,他看著已經沾染上淡黃色藥劑的海獸珠和稀有材料,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種藥劑其他方面都好說,但粘合力是真的強,一旦沾上,扯都扯不掉。
但薛吒剛要將海獸珠和稀有材料從繩子上取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剛剛那隻海獸似乎境界不高,也就是三階的樣子,不知道我這次的藥劑上限在哪?要不要玩把大的?”
薛吒的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他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可怕了。
但這對薛吒來說卻是極好的環境,這些天然的掩體很輕鬆就將他的身體遮擋。
所以他悄悄地朝著傑克船長他們燃起篝火的地方摸去,很難被發現。
薛吒還沒有與這種在海上生存的海盜正兒八經戰鬥,所以他並沒有仗著自身實力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很快,薛吒就已經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同時眼前也開始有火光閃爍,他已經走到了傑克船長他們所在位置的附近。
薛吒就站在一個大石頭之後,露出了半邊身子,眼睛開始朝著圍坐在篝火四周的人望去。
熊熊的篝火旁圍坐著六七個男人,每個人的手中都舉著一隻海碗,而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捧著一個酒罈為他們添酒。
少女衣服破舊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撕扯成布條,她的臉上髒兮兮的,露出的兩條胳膊上還有不少淤青,顯然是受到了海盜們的虐待。
薛吒將目光從女孩身上移開,嘆了口氣。
“海盜要是不幹點壞事是不是就不是海盜了?”
薛吒眼神一轉,忽然將目光投向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男子,他滿臉絡腮鬍,長髮隨意地散開,額頭有一個黑色布條綁起,身上穿著一件汗衫,領口開啟,胸前有一個猙獰的傷疤浮現。
他的右手攥著一把匕首,閃著寒光的匕首輕輕一揮,便將篝火旁架起的不知是什麼野獸腿部的的烤肉砍下了一大塊。
不等烤肉落地,他匕首再次揮舞,整塊的烤肉很快便被切成了條狀。
他身旁一名海盜手中託舉著一個托盤,那些被切好的烤肉整齊地落在了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