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現在也摸清楚文語大陸的規則了,最牛逼的是聖院,最高貴的是聖人,想要牛逼,想要排場大,就讓聖院來人,就讓聖人過來給你站臺。
“嗯,寫哪一首詩呢?他覺得,從唐開始,宋元明清太多名詩佳作了,隨便一首詩就能驚聖……吧?”
“我是該現在就寫,還是該等搶婚那天再寫呢?”
薛吒很糾結,他在糾結中,躺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前天晚上,他做了一宿的衣服,困壞了;今天,他又情緒劇烈波動,現在他可謂是身心俱疲。
但即便如此,經歷了那麼多事兒的薛吒依然沒放鬆警惕,他睡覺也還留一絲心神放在梧桐書院各處陣法節點上。
深夜,十一個童生已經各自回去睡覺了,書院外,忽然來了許許多多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沒有舉火把,他們一個個都拿著寒光閃閃的兵刃,瞧他們煞氣沖沖的架勢,不用猜,誰都知道他們是來殺人的。
“家主,聽說那小子已經和在咱們鎮子上的時候不一樣了,蔣家來人說他老牛逼了!”
一個黑衣人湊到了為首黑衣人身旁,語氣略有些不安地說。
為首黑衣人哼了聲,他想了想,直接拉掉了面罩,露出了李明遠那張粗獷的江湖豪俠的臉。
他瞪一眼來人,不屑罵道:“瞧你那點兒膽子,他厲害能厲害到什麼地步,才過去幾天,白雨歸那老小子具體怎麼死的咱們誰也不知道,傳言可是說白聖、孟聖都降臨建安城的,很難說那小子是不是後臺很硬。”
“那家主,他後臺那麼硬,咱們還要跟他過不去嗎?”
問這個問題的人很多,李明遠必須謹慎回答。
他沉吟片刻後說:“雖然我不知道聖人們為什麼要降臨建安城,但我知道,聖人不會無緣無故殺人,那小子既然能請來聖人幫他殺人,那就說明他做事很有章法。”
李明遠這邏輯他自己都不信,可週圍這些沒讀過書的江湖人們,卻有不少連連點頭,他們都將期盼的眼神看向李明遠。
李明遠咳嗽兩聲,他將面罩重新拉上,他沉聲說:“只要我們速度夠快,只要我們不留下一點痕跡,只要聖人別追查到我們,只要我們有足夠殺人的理由,我們怕他幹鳥?”
“對,家主說的對,我們怕他幹鳥!”
這群青雲鎮李家人紛紛鼓譟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興奮個什麼勁兒,李明遠自己都覺得:“一群傻逼!”
他們這邊一喊,梧桐書院內已經有人被驚醒。
蔡國熙直接就跑來了薛吒屋外,他瘋狂拍門,但薛吒睡得跟頭死豬似得,呼嚕聲震天響,就是不搭理他。
蔡國熙急得跟只熱鍋上的螞蟻般,他已經看見不少黑影翻過院牆跳入了書院內,那些人手中兵刃折射著月光,照得他眉頭直跳。
他哀嘆一聲,直接抄起旁邊的一桶水往薛吒身上澆來。
“公子,就是被你打一頓,我也得把你叫醒,我不想死啊!”
嘩啦一聲,一桶水澆下,薛吒好死不死地翻了個身,剛好躲過所有水。
床開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滲水蔡國熙站在床邊張大嘴不敢置信地看著薛吒的後背,光溜溜的那個白皙後背上,連滴水珠都沒有。
“這……這公子你是不是沒睡著啊?”
“哎,被你發現了。”
薛吒笑著坐起身,他伸了個懶腰說:“我都知道了,不是書院裡有我佈置好的文氣陣嗎,慌什麼?”
“你忘了徐淡薄那孫子還在文氣陣內傻呵呵地留著哈喇子的嗎?”
蔡國熙一呆,他點點頭,但臉上慌張之色依然沒減,他小心翼翼提醒道:“公子,來的人有點多,我怕……我怕您挖的坑不夠用。”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