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和薛吒時刻注意著廣場上的局勢。
當雲天揉進攻受挫,當他背後的騎兵前隊被蘇豹的弓兵射殺後,曹芳一聲聲短促的笛聲響起,他準確將每一箇中箭的騎兵連人帶馬一起挪出戰場。
薛吒揹著手微笑,不用他出手真好。
他想做的話,也可以,他的【調虎離山】這個皇境成語,這時候用也很有效,但既然曹芳這個聖人能做得來,那他樂得清閒。
戰場瞬息萬變,當兩三千下笛聲飄起後,雲天揉也從七葷八素的狀態中醒來,他立即指揮。
“前隊向兩側散開,穿插遊射。”
“中軍減速,後軍從中軍兩翼前衝,給我遠距離拋射還擊!”
雲天揉的命令得到了完美的執行,他的部隊訓練有素。
在他的騎兵隊伍付出了兩三千人的損傷後,他透過微操,成功將蘇豹的五個兩千人隊分割包圍,然後就是宛如對付徐淡薄那樣的手法,只不過縱身空間更大,分割開來的五個兩千人隊間的距離,剛好給一個個三百人馬隊縱橫馳騁的空間,他們跑過去的途中放箭,和蘇豹的弓兵對射,雙方都有減員,但因為騎兵多而步兵少,且騎兵速度快、機動能力強,而步兵則需要在盾兵的保護下難以移動,雙方強弱立判,曹芳挪走的蘇豹的兵比挪走的雲天揉的騎兵要多,大概挪走一個騎兵的時間要挪走四五個步兵。
且過程中,雲天揉騎兵部隊中的大儒、翰林重點清除盾兵,砰砰聲不絕於耳,幾輪遊射下來,五千人的盾兵只剩下一兩千,他們一旦被高文位讀書人射中減員,他們保護的弓兵就會隨之被判定減員,而弓兵的減員,也會讓盾兵變成只能被動挨打的狀態。
一主動一被動,然後再加上雙方數量上的巨大差距,沒過多久,蘇豹整個萬人隊就被打零散了。
但也就在此刻,蘇豹微微一笑,他可還沒施展皇境成語。
可也就在此刻,雲天揉放下了胸前擋板,他開始書寫詩詞。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雲天揉早有準備,他請教過薛吒,對蘇豹的【傾國傾城】,帶該當如何?
薛吒就教給了他這四句話,這是出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裡的四句,擁有破除一切美色幻象的威力,薛吒曾經請教過曹芳關於佛教的資訊,他愣愣的反問:“這個世界還喲佛教?我怎麼不知道。”
而後,薛吒就大咧咧地將這些知識納入了自己的名下,交給雲天揉,他沒有絲毫負擔。
所以當蘇豹微微一笑掏出語碟打出【傾國傾城】的時候,雲天揉抖手扔出了那張寫著這四句話的宣紙。
天地間有金色的佛光普照,當蘇豹打出的【傾國傾城】化為一位讓人心猿意馬、呼吸急促的每人的時候,那些佛光輕飄飄地灑落在那道倩影身上,而後紅粉變白骨,蘇豹被重創,他臉白得嚇人,似乎精神世界都被重創了。
曹芳迅速吹笛救助,薛吒投來詢問目光的時候,曹芳說:“應該是好事兒,或許能和葉明晨一樣,破而後立。”
薛吒點頭,他將目光重新轉向戰場,此刻,擺在雲天揉麵前的,就只剩下錢多多一個萬人隊了,且所有人都知道,錢多多的【瞞天過海】,只能隱藏,並無什麼攻擊力,或許五個萬人隊,最終也就蘇豹的萬人隊對雲天揉的九萬騎兵造成了一定損傷吧……
“話不要說太早!”
錢多多緩步走到他的萬人隊前,他聽見了周圍人的議論聲,作為壓軸的第五陣,其實他壓力很大。
但既然站在了這個位置,他就不能退縮,在徹底失敗前,他甚至不能讓人動搖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