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原本想從三十六計最後六計入手,他總感覺,這六計之所以和前面三十計格式不同,應該就是其內孕的聖道更寬廣更強大。
比如空城計,比如連環計,比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些名稱一聽就是很極致的那種。
今天曹芳又和他談了那麼多,說到了“空間類”或“殺伐類”的皇境成語,那他的選擇就不必從最後那六個計謀名稱入手了,畢竟除了“走為上策”外,其他的並不太符合這樣的要求。
而且,薛吒說是那麼說,他有感覺,孔聖這群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他去海上,他有直覺,聖院這些傢伙在算計一些東西,其中很關鍵的一環,就是他薛吒的無數詩詞文章和成語。
“有些事,躲可能是躲避不開的。”
薛吒望著東面,他知道,文語大陸的海洋,主要就在東面和南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薛吒和曹芳都住在了白雲江城。
沙新奇和沙國那兩位皇境老祖幾乎天天都來白雲江城北城門轉悠一圈,三人生怕薛吒直接帶人從此殺入,要是薛吒親自統帥一群皇境從此殺入,這三人不在,沙國有多少王境都得跪!
到現在,沙新奇和他兩位先祖也已經通氣了,他也已經得知了自己成了薛吒磨刀石的事實。
沙新奇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氣憤難平,他反倒是有些開心。
“能成為那個小男人的磨刀石,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也是需要高頻率摩擦!”
他的兩位先祖在得知他的這個回答後,一個個都傻呆了,他們非常想從沙國皇室的族譜中找出來那個沙新奇的生母和生父,他們覺得能生出這種玩意兒的一定不是他們沙國皇室的種!
薛吒讓雲天揉、雲崢以曹芳的名義去告訴沙新奇,說他薛吒近日來心有所感需要突破到皇境,讓他先老實待著,萬一影響了他薛吒老人家的突破,有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沙新奇和楊三元在雲天揉和雲崢離開後,兩人在大帳內密謀了許久,沙國兩位皇境先祖聽說後急忙趕來,其中一個,見面就問:“沙新奇,你敢胡來我現在就斃了你!”
“老祖息怒!”
說話的是楊三元,他耐心解釋道:“陛下不是那個意思,但陛下覺得,我們如果發揮不出磨刀石的意義,那回頭等薛吒成長起來後我們被摧枯拉朽的碾死,那樣我們討不到好處。”
“而如果我們在薛吒的成長路上給與了他足夠的壓力,在聖院的另外兩位老祖,或許能為我們沙國謀求到更多的東西。”
兩位沙國皇境先祖對視一眼,他們都覺得這個讀書人說的很對。
江湖人歷來都很佩服讀書人的腦子,特別是這些去過海上的皇境強者,每次海上的敵人不管多兇猛,他們都能在讀書人的機關算計下成功打退敵人,即便有犧牲,也都是為了某個戰術動作,這樣的腦子,不由得兩人本能相信了楊三元的話。
等兩位皇境先祖走後,沙新奇啪的一聲將一個玻璃杯摔碎在腳下。
“我不甘心!我非常不甘心!”
“憑什麼我們就成了他薛吒成長路的一個磨刀石,老子就算得死,也得崩掉他兩顆牙!”
“願隨陛下赴死!”
楊三元慨然拱手錶態,自從那天從雲國回來,他一直在尋找這樣一個機會,今天,終於找到了。
雖然說沙新奇並未表現出任何對他楊三元的猜忌,但原本薛吒的計謀就是針對他楊三元自己的心的,他想破解,就只能應對,用自己的行為去告訴自己,沙新奇並未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