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白逅最終同意了薛吒的建議,現階段,他也想不出別的破局之法,想要一下子打亂楊三元勾連內外的計劃,這真沒那麼容易。
當天晚上,鄧濤一宿沒睡,他和幾位錦衣衛的老大們寫了一晚上請帖,一大早,他就打著哈欠將這些大紅的請帖分發給各個錦衣衛人員,告訴他們說:“都給我送到了,有誰敢不來的,給我用繡春刀駕脖子上逼著也得來!”
“是!”
上千錦衣衛躬聲應諾,那場面,讓鄧濤這位在薛吒面前略敢有些老的白國重臣,此刻恢復了點意氣風發。
他和幾個副指揮使一起吃了點早飯,而後便急匆匆地往宮裡去。
這次詩會的現場就在皇宮內的秋華殿,佈置現場的工作由東廠太監來做,但西廠也沒閒著,鄧濤今天一進攻,他就感覺皇宮內每棵樹後、每處下水道里都蹲著西廠的地老鼠。
“哎……和東廠比,西廠就是後孃養的啊……”
鄧濤隨口感慨一句,卻是被腳下一處草坪嚇了一跳。
“侯爺這話說的,陛下要是不信任我們西廠,又怎會將東廠的人當靶子擺在明處,而我們西廠人卻是暗中隨時準備出擊。”
鄧濤看著那被從下面抬起的草坪,無語的哼了聲,啥話沒說扭頭就走。
他還能說啥:西廠人這麼有榮譽感,他還好說啥?
“要是東廠的是靶子,我們錦衣衛算啥?”
鄧濤咕噥著,直接就找到了皇帝陛下白逅。
白逅正和薛吒喝茶,鄧濤一到,東廠太監識趣給他也擺好茶盞,君臣三人坐下啜飲,談論著今天的話題。
“薛老弟,這中秋詩會老哥哥我是給你辦了,可能不能長臉,可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老哥哥,中秋詩詞我肚子裡一大把,絕對不讓他們有半分勝算。”
薛吒拍胸脯保證到。
鄧濤怎麼聽怎麼不爽,他哼了聲問:“人家那麼多人,還有外國使臣,最低都是學士境,估計不少大儒、翰林都得出現,就衝你七八天前那事兒,他們讀書人只要還要臉,今天就會出現狠人。”
“你這就不懂了吧……敢問小侯爺,你可懂什麼叫‘先聲奪人’?”
薛吒說“先聲奪人”的時候,並未動用精神力,且他還沒完全掌握這個王境成語,以他的思考,是打算今天晚上的中秋詩會的時候,好好的搞一把,再弄個王境成語玩玩。
皇帝白逅撫掌大笑:“薛老弟不愧是薛老弟,這才幾天,又想出一王境成語。”
“雖然老哥哥我沒聽說過這個成語故事,但想來,晚上老弟就能給我們演繹把現場版的吧?”
薛吒嗯嗯點頭,他要讓這群讀書人知道下:什麼叫政治的真諦!
這天晚上,皇宮內外張燈結綵,所有白國京城的官員們,他們不是心甘情願來的,就是被錦衣衛的人用繡春刀駕脖子上逼來的。
但作為讀書人,他們的涵養都在,彼此拱著手微笑著,有那附庸風雅的,還深秋季節搖著摺扇,那騷包得勁兒,看的東廠、西廠、錦衣衛的人直髮笑。
宋振瑜跟著他叔叔宋憲也到了,但他心不在焉地四處瞧著,他可還有些望不掉今天下午那女人的滋味,到現在,閉上眼還是那個白國宮主妖嬈的身體線條。
“振瑜,這位是梅尚書,他與你打招呼,不得無禮!”
宋憲瞪了自己侄子一眼,他不明白,這個平日裡很機警的年輕人,今天怎麼老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