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從郭東民這,也只能知道對方幕後大佬是誰,想知道為啥,估計還得去找楊三元當面質問。
他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畢竟嘛:遊戲才剛開始,大家都還很剋制,你試探試探我,我試探試探你,還沒到你死我活的最後關頭,慢慢玩。
“那個老郭啊……找倆靠得住的人,給我看下大門,要那種機靈點的,別夜裡有人來敲門都聽不見。”
“好……好的公子。”
郭東民心下鬆口氣,既然公子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交給了自己,那之前的誤會應該就解決了……吧?
薛吒叫郭東民一起吃早飯,郭東民一看,牛虎、二傻他們九個要和薛吒一個桌吃飯,他剛要呵斥,卻見薛吒毫不見外的把一個兄弟手中的油條搶走了。
“這根我吃,瞧這顏色,明顯比其他的金黃酥脆啊!”
郭東民再瞅瞅其他人,發現沒人覺得這很意外,還有個憨頭憨腦的二傻直接上去拿手揪掉一小口油條,塞嘴裡咂摸咂摸味兒後伸出大拇指說:“老爺當真眼力勁好,這根就和我剛路上偷吃那根不一樣!”
“呃……”
郭東民幾乎要無語,這些人,這個叫薛吒的公子,怎麼都那麼讓他看不懂呢?
原本,郭東民昨夜連夜加急找龍州城那邊的總部,得到的回覆是:盟主以下第一人,甚至有人說盟主有讓賢之意,這可嚇壞了郭東民,半宿沒睡,他才決心今早過來請罪。
至於楊三元的事兒,他郭東民心說:那群讀書人除了背後有聖院撐腰外,和江湖人比,就是一群渣渣!
郭東民心思複雜地吃了頓早飯,吃完飯,薛吒和他一同出門,兩人在街口分開前,薛吒拍著他的肩膀說:“老郭啊……我想關於我的事兒你應該瞭解了點。”
“我也不是那種特別能寬容人的,你做錯事兒了,要比其他人更努力才能換來我的真正包容,找的人一定要貼心要靠譜,他們決定了我對你的第二印象。”
郭東民心下惴惴地離開了,吃過早飯,本來他有些小看薛吒,可就這兩句話,配合上薛吒的身份,他又害怕起來了。
“為什麼他在龍州城武林盟地位那麼高呢?盟主年富力強,為什麼就要讓賢呢?”
郭東民走出幾步後回頭看一眼即將消失在人群中的薛吒,他完全搞不懂:這都是為什麼呢?
薛吒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半年間都發生了什麼,在龍州城那邊實際掌權的蔡國熙也不會把那些事傳到郭東民這邊,這個老小子必須在迷茫狀態下死心塌地給他幹活才行。
薛吒想著這些,隨意在京城街面上逛著,距離科舉還有段時間,他拿著龍州州牧大人朱日賢的許可,以童生身份來考進士完全沒問題,但這種事一定會引發轟動,他走過幾家酒樓的時候,已經能聽見一部分議論了。
他也不在意,不被人當成話題討論,那是庸才。
薛吒正揹著手漫無目的地在街面上晃盪,卻見一群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官差出現在前方,他們呼喝著正在追捕兩人。
那兩人前面一個是個胖老頭,後面一個是個瘦竹竿般的三旬男子,兩人懷裡鼓鼓囊囊的,好像是偷了東西。
“給我站住!身為讀書人,敢偷東西,這次我可要將你們直接送去丞相府!”
“姓露的,老子就是丞相府的人,識相的,最好給我滾開,不然被我們相爺知道了,滅了你們錦衣衛信不信!”
雙方一邊追趕一邊互懟,就好像老相識般,說說笑笑地從薛吒身旁走開了。
薛吒愣在路邊,他心說: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按說,丞相府的人不該和錦衣衛、東廠、西廠的人勢同水火嗎?可瞧這兩撥人,為啥有一種貓和老鼠的即視感?
當此時,迎面街角拐出一輛馬車,瞧那馬車華貴程度,顯然是非富即貴的官員勳貴家的車架。
薛吒本想避讓一二,卻發現那馬車直直的就往他身邊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