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目睹詩仙李太白這首佳作寫出來後的威力,立馬嘖嘖說了聲:“誤會你了啊老李,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強!”
當那位高貴、美豔、出塵的女子向前走出後,那散發著悲傷、哀怨、悽苦感情的女子就慌忙起身見禮。
這一幕看的徐淡薄精神恍惚,他感覺像是做夢般。
“怎麼……怎麼可能!我的詩,我的詩詞異象居然被懾服了!”
他怎麼會知道,薛吒拿出的詩仙李太白這首詩,乃是描寫的盛世大唐的國母,而他徐淡薄所書寫的這首詩,卻是漢庭遠嫁異國他鄉的苦命女子。
二者間就像是九天上的鳳凰與草地裡的錦雞般,雖然美麗各佔春秋,但身份上、命運上卻有著天差地別般的不同。
當李太白書寫的楊貴妃以國母之姿去撫慰遠嫁他鄉的劉細君公主的時候,那就像是一位母親安慰女兒,又像是一位君主安撫農民與士兵,那種情感上的包容與身份上的天然壓制,使得不管楊貴妃做什麼,都能最大效果地化解掉劉細君公主的怨氣。
光影閃爍間,圓頂帳篷不見了,咬著牛肉、喝著牛酪的胡服女子不見了,連那道充滿了枯槁與灰敗的力量光圈也不見了。
薛吒感慨著,他愕然發現,楊貴妃當一隻手撫摸過劉細君的臉龐後,忽然轉頭望向了他。
“呃……這個世界本不該有你啊!”
薛吒有些慌,從他如今所掌握的文語大陸的歷史看,這裡還沒到唐朝,更不會有聖堂的那等繁華。
楊貴妃扭頭點了點黔首,她微微一笑,身形從雙腳開始虛化,隨即她所立的位置落下一顆種子。
薛吒上前撿起,看著那似玉非玉墨黑色的西瓜子般的種子,他嘖嘖說:“這啥意思?要我把你種出來嗎?唐明皇會不會打死我?”
薛吒破掉了徐淡薄的《悲愁歌》後,直接站在了這位徐家莊現存的直系苗裔身上,而薛吒不知道的是,這位徐志遠異父異母地的哥哥,他其實是徐滄海的義子。
徐淡薄原本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在他發現自己的最強一擊也就殺了個假冒他的段厚璐後,他毫不猶豫,轉身就逃。
他活著回到徐家莊的話,在徐滄海和徐志遠雙雙死在雲洪山的情況下,他就是徐家第一繼承人。
薛吒望著徐淡薄的背影,沒有去追殺。
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多天,他總結出一個道理:江湖生死不在一時,多少年的仇怨都可以壓制下在某一天爆發,比如潘小蓮對錢多多,比如錢多多對徐滄海,比如林宏對錢多多……
薛吒蹲在了那根做出著向前伸臂動作的枯骨前,他用手摸了摸,沒有感受到絲毫生機,他明白,【死而復生】這個成語也不好用。
他起身,此時劉小果、董成成兩人跟來。
“小……小師叔,這?”
“幫忙把他的骨頭收拾下,將來我如果成功找到《復活骨煉製法殘卷》哦不,是《復活骨煉製法》的話,應該能復活他。”
劉小果、董成成二人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雙眸中看到了火焰,那是一種追隨薛吒不會死的激動火焰。
薛吒沒有去管幫他收拾段厚璐骸骨的兩人,他自去尋找潘小蓮、唐大寶等人,到現在,他完全搞不懂錢多多為何始終躲著他,也不知道這位很大可能是語王的江湖大佬,為什麼在面對他和潘小蓮的時候那麼猶豫不決。
“他欠我們的嗎?”
薛吒想到錢多多,忽然就想到了錢多多對他問出的那個問題。
“小子,你就那麼相信他們,就不怕這是我們雲洪山隔了很多年的一場內部鬥爭,而他們……或許才是想對小蓮不利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