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雲澤趕回中軍大營立刻召集諸將進營帳商議戰事。
“桁將軍認為伽羅軍一直退守在牧辛山中遲遲按兵不動是何意?”
“王爺,末將以為他們應是在等待時機,再次暗襲救出斯堯,畢竟斯家在伽羅國地位顯赫,若是一意猛攻,我們拿斯堯祭旗,那巍宇賊人可不是天九戈,沒那個底氣善後。”
顓雲澤看向另一個身穿戰甲的胡茬大漢邰昊,此人曾是遊泓一手帶出來的猛將,看似莽漢,實則心思細膩有勇有謀:“邰昊,你怎麼想?”
邰昊見顓雲澤神情誠懇嚴肅,心中閃過狐疑,他是第一次跟顓雲澤上戰場,很多時候難以參透這位主將佈置戰略的深意。
他想了想,謹慎地說:“回稟王爺,暗哨幾次潛入牧辛山附近,也抓來一些當地的奴隸審問,均未見血魔軍的蹤跡,經上次一戰,他們至少還有六萬的血魔軍殘部,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蹊蹺,末將以為他們暗中在醞釀什麼陰謀,而且這個巍宇並非作戰大材,他鎮守在這裡,也許在等著天九戈回來。”
另外一個叫做田光的副將在後面補充道:“伽羅國那邊已經很久沒有天九戈的訊息傳來,是很蹊蹺,而且末將發現近日來有那可怖的黑鳥偶爾盤旋在營地上空,等我們發射弓弩時,被它機敏地躲開逃走了。”
“黑兀?”
“是。”
顓雲澤略一沉吟,對邰昊說:“從先鋒營抽調五十名精銳,隨本王前往一趟牧辛山。”
“王爺!”
三人急聲阻攔,如今沒有李巖等人在這裡,他們幾人根本勸不了這個主子,“王爺,末將帶人潛入就好,您是一軍主將,不可擅離大營以身犯險啊!”
“你們幾人都無對戰過鳩靈族妖人的經歷,既然黑兀會出現在這裡那裡一定出現了鳩靈族的秘術之人!”
“王爺,既然瓊神醫在這裡,為什麼不能施藥讓那斯堯道出血魔軍的藏匿之地,他一定會知道。”桁巖沉聲說。
這件事也是一直困擾他們的事情,之前瓊琦施以奇藥給斯堯灌下去讓他吐露了一些對方軍營中的秘密,為什麼不能如法炮製。
顓雲澤沒辦法跟他們解釋斯堯心脈處被嵌入了那異石,如今似乎受那異石控制著,哪怕是一劍砍了他腦袋他也不會吐露半個字,他猜測這也是當時引來秀桑覬覦的可能,因為如今秀桑急需要汲取異石的力量來修復她的力量。
“斯堯和斯隆之所以輕而易舉能被我們抓住,只因為他們已經被鳩靈族的法力控制著,如同血魔軍一樣,已經失了常人思維,瓊神醫也沒辦法。”
他看向邰昊:“去準備吧,趁夜色出發。”
桁巖:“王爺,前天邱嶼前來稟告,沙集之地鎮守多日並無不妥,是否撤兵?”
“蒙戈堡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桁巖:“沒有。”
這時有侍衛在外面請示:“王爺,熾黎盟有急事求見。”
沒想到這個熾黎盟人是一路跟著泰和他們前往牧辛山中,潛伏在暗處接應的暗哨,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拿出了一張鬼畫符遞給顓雲澤,躬身一揖就轉身離開。
顓雲澤展開這捲紙仔細看了許久,眸光變幻神情難測,最後他將這鬼畫符平整攤在桌上,示意其餘人上前看。
他指著中間那快向雞腿一樣的黃泥說:“這是牧辛山以南,從山道刁海澗走幾個時辰就到達新渥鎮,勾畫在山道兩邊延伸至莽林邊緣,這幾個月牙符號,你們看,裡面有眼睛,應是血魔軍的位置,血魔軍是透過牧辛山脈的暗河甬道穿越道雷納爾湖附近的出口,這裡幾個紅點已經標明瞭位置。”
眾人經他一說,才看出來這地圖畫的很形象,桁巖忍不住問:“王爺,若這地圖來歷確實,那谷飛將軍已在南岸佈防潛伏多日,是否直接可以從雷納爾湖的西面峽谷潛入刁海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