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泰和選好了三個比較熟悉、身手也極好的兄弟走出後營,迎面見遊雪等人朝他走來,揮舞了一下拳頭,得意洋洋正要說些什麼豪言壯語,卻看到遊雪整個人如同被重擊般彎腰吐了口血,然後就倒了下去。
他愕然看著自己的拳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眼見著遊雪被成大抱起匆匆離開,然後他和幾個兄弟被圍了起來。
“幹啥,我什麼都沒做啊喂!”
但是眾人沒理他,將他們幾人綁了扔到了地牢中。
蒙戈堡那位龜縮在庫房裡的郎中被黑甲軍拎到遊雪床前,他驚訝地看到這囂張不可一世的魔女竟然也有一日病怏怏的樣子覺得十分新奇,不由自主忘了害怕,伸手把脈,又在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斗膽翻了翻她的眼皮,湊近嗅了嗅她有些發青的唇,疑心是否遭人暗算,最後搖了搖頭,看向人群中唯一一個女子——元梓月。
“那個,”他儘量忽視眾人灼灼目光,對元梓月說:“姑娘,勞煩你為她解衣檢查一下是否身體有受傷,觀她脈象急且沉,應是受了內傷之故。”
元梓月其實已經意識到是什麼原因,對眾人說:“幾位大哥,請先出去,阿雪她體質特殊,不會有事。”
她輕飄飄的寬慰讓眾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還叫不會有事?
聞昌和凌鐸見識過遊雪的身手,沒說什麼就先出去了。
成大並不瞭解,在他印象中游雪從未有過這麼脆弱的一面,他來之前元浮溪千叮萬囑保護好遊雪,沒想到才一見面就讓她出了事情,自責不已,快步邁出門朝地牢走去,他要去好好審問一下那個泰和究竟使了什麼妖術!
元梓月走近床前,盯著那郎中冷冷道:“好好講明白,我就不殺你。”
“唉,我就知道沒好事!”郎中嘆了口氣,無奈道:“我自小在丹爾草原長大,曾聽說有一種秘術,被施術者若是受重傷,就會全部反噬到施術者身上,而被施術的那人能極快自愈,這次我算是見識到了!”
“很好!”元梓月陰森一笑,抬手一彈,一顆黑色藥丸飛入郎中還在說話的嘴裡,他大驚之下還來不及吐出來,就覺得喉間一辣,那藥丸就那麼滑了下去。
“嘔…嘔……你這個妖女給我吃了什麼??!嘔…”他猛地扣喉嚨,卻毫無用處。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個啞巴,我不會要了你的命,每個月會給你解藥!”
郎中見自己還能活著,卻還要受人鉗制頓感不爽,憤憤癱坐在地上,苦著臉哭訴:“你們能不能放過我,讓我好好做個人行不行!從這人來了以後,就沒一天安生日子!”
元梓月沒搭理他,因為她已經看到遊雪醒了。
“你怎麼樣?”她沒有去解遊雪的衣服,如今見她醒了也鬆了口氣。
遊雪笑了笑,撐著身體坐起來,覺得胸腔和腰腹還在火辣辣的痛,她深深呼吸,排出些許鬱氣:“看來伽羅國的行動要稍延後了,在海國沒有了結的緣分,還是得有個了斷才是。”
元梓月來之前就聽顓雲澤講述了大致的情況,聽遊雪這麼說,她就知道她說的是秀桑,正色道:“那個銀髮赤瞳的妖女之前闖過軍營,想要帶走斯堯,後來被瑞王和閣主擋了,她似乎對你很熟悉,一開始就想冒充你!”
秀桑和她的淵源說來話長,而元梓月也無需知道這些,她避重就輕地解釋道:“她是已經滅亡的黎國聖壇中諸多王室魂骨凝聚出來的玉靈,對古蘭國有著極深的仇恨,也懷著要復興黎國的執念。”
元梓月皺眉,想到辛羽,她嘆息道:“幸虧辛羽和藍軻去了伽羅國,不知道他那預見的異能能不能見到秀桑?”
“我不知道,但是此人決不能留,你既然心裡已有數,我就放心了。”遊雪平復了一下翻湧在胸腔的血氣,沉聲道:“我們不能耽擱,馬上出發。”
元梓月沒有攔她,又說:“那個泰和被關起來了,經此一事,他會不會心生怨氣?還能辦事嗎?”
遊雪驚訝:“你們關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