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道:“萊沅村早就沉埋,雖然不知道秘匣中有什麼關鍵證物可以扳倒曾家,可連個人證都沒有,就這麼憑空拿出來,難道朝中那些老狐狸就沒過問這證物的來處?怎麼讓人信服?”
“涼彥。”
元梓月睜大了眼睛,腦海中轉了幾個彎才想到其中關聯,內心默默對瑞王重新整理了三觀,暗道之前一直小看他了。
“涼彥一直躲在曌安寺,這一次也是隨著仲雩祭前夕曌安寺僧侶為祭天大典的準備,混了進去,潛伏在翊辛苑,所以曌安寺也逃不脫罪責。”
一直默然在旁聽著的瓊琦,聽到此處冷哼一聲:“倒是個環環相扣的妙計,只不過,可惜了那丫頭一番苦心。”
元梓月本來聽著挺明白的,被瓊琦一說,就糊塗了,問道:“什麼意思?”
瓊琦看了兩個小輩一眼,冷冷道:“這種話,糊弄那些不明狀況的朝廷大員是勉強圓的過去,可是,你們都知道,涼彥是傀儡,聽那丫頭的描述,我可以斷定這涼彥早被那黑蟾做成了肉傀,呵,一個已經任憑主人操控如同行屍走肉的傀儡,能躲過禁軍黑甲衛的眼皮子,成功混進防守嚴密的翊辛苑?”
青陽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當然知道,可是……此事牽涉甚廣,所以只能斷在這裡了。
“一個能修煉禁術的王后,居然被肉傀所挾制,更是笑話,這種事,還是別讓她知道了好,免得氣吐血。”說完她一甩袍袖走進藥廬把門合上。
元梓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對青陽道:“咳…我說真的找不到她不是騙人的,所以,瑞王殿下的苦心白費了。”
青陽點頭,“在下只是奉命來此告知此事,打擾了,在下告辭。”他轉身時忽地想起了什麼,說:“南海王會暫時留在王都,他的獨子自從那日被萬福樓扔出門外,一直沒有善罷甘休,你們可要小心了!”他視線在藍軻身上略作停留,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看著大熱天還一身黑衣玄甲掛在身上的青陽兄弟消失在門外後,元梓月搖了搖頭,問藍軻道:“怎麼回事?”
藍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日他三局全輸了,卻要耍賴不肯履約在大街上脫了衣服吶喊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就叫人暗中動了手腳,叫他從了。”
“什麼從了?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元梓月捂臉腦洞大開。
藍軻莫名其妙地看她道:“還能怎麼,當然是脫了他衣服,下了迷魂散綁在馬背上滿城溜達唄。最後被神武營的禁軍抓回去審問,才弄清楚他的身份,是南海王深夜親自去大牢中把他提出來的。”
他見元梓月臉色不好看,好心補充:“放心,半點痕跡都無,他們奈何不了萬福樓。”
元梓月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暗道難怪在祭天時候,沒見到這個小爺的身影,大概是沒臉見人了。
她無語望天:“啊,好想她快點回來啊,以妖治妖才好玩嘛。”
藍軻一臉無辜,“還有幾天該發月錢了,老闆應該不會忘吧。”
“呵…”元梓月懶得理他。
她走到藥廬門前,倚在門外問道:“瓊姨,什麼是肉傀?我從來沒聽說過。”
“進來吧。”
元梓月輕輕推門進去,正要合上門,忽然發現身後還來個小尾巴藍軻。
只見藍軻抱著大西瓜笑嘻嘻道:“我也很好奇!看過傀儡戲,卻沒聽過什麼肉傀的,這是什麼奇怪的妖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