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師,我不想要矇眼。我想要看看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沈月塵滿臉倔強道。
“好,只要你不怕。”
說完,唐風走出了包間。
包間外,喊殺聲一片。
走廊牆壁上如潑墨一樣灑滿了殷紅的鮮血,地上也橫七豎八躺滿了痛苦呻吟的傷者。
這些人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有些連內臟都流出來了。
就連空氣中原本充斥的煙味都一掃而空。
換成了刺鼻又讓人噁心的血腥味。
唐風對走廊裡人間地獄般的場景視而不見,沈月塵卻嚇得小臉慘白。
原來,撇開童話外衣,這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樣子。
充滿了血腥和殺伐。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一個身負重傷的血屠幫成員伸手抓住了沈月塵的小腿。
他滿臉血汙,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劉莉莉從兜裡掏出布條纏在了沈月塵眼上:“看了這麼久,差不多就行了。你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別讓這些汙穢東西,髒了你的眼睛。”
說完話,劉莉莉把沈月塵抱了起來。隨後抬起腳,那修長的高跟鞋根,猛然朝著那個慘嚎的血屠幫臉上跺了下去。
尖銳的鞋跟直接刺破了他的眼眶,這人頓時死的不能再死。
看到如此冷酷無情的一幕,緊跟在後面的瀋河嚇得瑟瑟發抖。
他剛才還想把劉莉莉哄騙上床,然後吃軟飯的念頭,立馬一掃而空。這種人形暴龍,如果她生氣起來,怕是自己有幾條命都不夠她玩。
走到大廳內。
這裡才是血屠幫和四海堂的主戰場。
四海堂人多勢眾,喪彪等人被殺的節節敗退,最後只能躲在一個角落中負隅頑抗。
喪彪壓根想不到,今晚四海堂怎麼會突然來西城區找麻煩。
張老虎張梟沒死的時候,三個幫派一直相安無事。自從張梟被滅,雖說血屠幫和四海堂小摩擦不斷,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衝突。
今晚這群四海堂的雜碎像是瘋了一樣見人就砍,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刀疤臉,你他媽瘋了是嗎?是不是想要全面開戰!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勸你趕緊滾出我的地盤!”喪彪一邊揮舞著片刀抵擋攻擊,一邊抽空對著場中一個最為瘋狂的人影喊道。
那個人影身材瘦高,面板白淨,但是一條醜陋的刀疤貫穿了他原本清秀斯文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他上身披著夾克,下半身的牛仔褲都是破洞,這狂野又不羈的打扮,和蕭灑有七八分相似。
雖說如此一副非主流裝扮,但刀疤臉戰力驚人,橫劈豎砍就有兩人捂著喉嚨倒地,任憑血液噴灑而出。
“哈哈,真他媽爽啊!!老子憋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能拿你們血屠幫你這群雜碎開刀了!”刀疤瘋狂大笑:“喪彪,你個廢物不是三番兩次挑釁我嗎?以為我們四海堂真不敢動手!?來啊,來戰個痛快啊!”
“操你嗎!你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罷了!”喪彪怒道:“就算老子今天死在這裡,回頭我老大一定會幫我報仇!”
“報仇?你怕是想多了!”刀疤冷笑道:“今晚開始,我們四海堂和血屠幫勢不兩立!”
“狗屁劊子手。就這種垃圾,給我老大洪四海提鞋都不配!”
“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港城新的——地下之王。”
“你!!”喪彪雙眼圓瞪:“洪四海真不怕死嗎?還是你們以為我們血屠幫是吃素的?既然今晚不能善了!兄弟們都給我殺!!”
困獸猶鬥之下,喪彪身上爆發出了驚天戰意。
連著砍翻了兩個四海堂的成員,喪彪身上也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他抽空打量了一下週圍,原本看場子的幾十號兄弟,只剩下五六個還站著拼死抵抗。
眼看大勢已去無力迴天,喪彪也頓感心灰意冷。
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能撿回一條命,回頭又能再重整人馬殺回來!
這個仇早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