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吃飯之際,嬌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我睡的像豬?我每晚都睡的像豬嗎?你管了一個晚上就了不得了,就要歌功頌德?看孩子是女人的活是不是?那好,咱們換一下,你當媽,老子當爸。”
公公婆婆沉默,在嬌嬌發火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
童童總是流鼻涕,那是感冒沒有徹底治好的症狀,嬌嬌便硬拉著勇子一起去市人民醫院,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在醫院折騰,太累。
在坐車回來的大巴車上,勇子坐在過道的座位上,褲兜裡的兩千塊錢被偷了。
勇子回家跟婆婆唸叨:“說都怪嬌嬌,要不是她把錢給他裝著,也不會被賊偷。”
嬌嬌抱著孩子在堂屋裡聽見了,就幾步路跨到廚房讓勇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自己在座位上睡覺,被偷了錢,怪到我頭上?你要臉嗎?你不是當過兵嗎?你的警覺哪裡去了?讓我替你背黑鍋你也是個人?”
婆婆說:“他開玩笑的!”
“別,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得好,搞得你們家是萬元戶,被我花窮了的?我受不起這麼高一頂帽子。”
快過年的時候,二人便去荷花池拿了一些對聯,油畫,燈籠在鎮上賣,還別說,一個星期都不到能賺幾千塊錢。
嬌嬌便想著只要有機會,以後但凡過年都做一做這個短期生意,因為對這兩個沒有一點經驗摸石頭過河的新手來說,居然沒有虧本,還賺了錢,算不算喜悅呢!
嬌嬌病了,還發高燒,便把孩子送回去給婆婆照看兩天。
八個月就給童童斷了奶,所以童童已經習慣了吃輔食。
嬌嬌上午把孩子送回去,就多吃了一次退燒藥睡到第二天,醒了,燒已經退了,就讓勇子送自己回家,不放心童童,童童也有些小感冒。
回到家看到童童有氣無力的樣子,嬌嬌抱著他,渾身滾燙,掀開衣服,有些地方都紅了,婆婆說昨天下午就開始發燒了,給他前胸後背都貼了用白酒打溼的衛生紙降溫。
嬌嬌心疼,顧不上數落婆婆的拖延,摸著童童的額頭,催促勇子跟她一起立即把童童送到鎮上醫院打吊瓶,再拖下去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二人心急火燎的跑到醫院,醫生立即給開了藥,童童難受,哭鬧不止,鎮靜劑也不能使其安靜下來,針頭在頭上總是鼓包,嬌嬌心都要碎了,都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他。
嬌嬌讓護士乾脆在童童腳上扎針好了,勇子保證抓著那條腿不讓他動彈。
年輕的父母壓根就沒有想起來買些棒棒糖之類哄著孩子。
好不容易輸上液了,童童難受的一直哭,嬌嬌也哭,唱歌哄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整個住院部都認識了嬌嬌。
嬌嬌抱著孩子,幸好自己回去了,否則婆婆用土辦法,不送醫院,出了事怎麼辦?在農村經常因為發燒治療不及時燒壞了腦子的列子她聽過很多。
萬幸,童童沒事!
萬幸,自己放心不下回家了。
要知道有一回童童扶著自家的大狗,誰知大狗讓開了,嬌嬌伸手太晚了,童童就被結結實實的摔在院子的水泥地裡,嬌嬌都擔心他有沒有摔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