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裴卿羽不睬,側過頭看向二伯父花榮,她有事情要處理。
花榮點頭,接過花裴卿羽未說完的話:“我和三弟,四弟接到卿羽的書信,聽從她的建議,再合計一番,請了心腹和手下人不眠不休幾日幾夜謄抄並且派人四處張貼柳閣老手裡握著的所謂裴氏罪證,但是京城,還有那些官宦之家,大族,百姓手裡的,不是我們的人所為。
大朝會,面對鐵證如山的證據,朝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裴氏一族喊冤叫屈,而是紛紛諫言,痛斥裴氏一族種種惡行。
只有這個辦法讓帝君堅定不移的堅持他心裡對裴氏一族一貫的認知,裴族,書香武將世家,卻也招惹了太多人的不滿,因而放下心中的懷疑。
金無赤足,人無完人。”
說的輕巧,那一天一夜的唇槍舌戰,那最初幾個時辰的劍拔弩張,不可一世,踩死裴氏一族,那氣氛讓大朝會的人不僅僅感到壓抑,而是窒息!
那可是對一個傳承千年的世家大族的滅族之爭,不是殺一個人頭!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岳父他們沒事了!裴族沒事了!是不是,二哥!那為什麼我聽到的……”
“你聽到的?你聽到的什麼?你聽到訊息的時候,大朝會遠遠沒有結束,所有宮門禁閉,金鑾大殿禁止任何人出入,什麼樣的人能夠跑到花府傳遞所謂的訊息?還是你壓根就忘了大朝會的流程。
那些是我們提前故意放出的風聲,迷惑誰,你心裡沒數嗎?
下了這麼大一盤棋,還找不出幕後都有哪些勢力參與,不是顯得花府真的是愚笨不堪嗎?”
“這是試探花府,抓藏的很深的細作。”花不落歉疚的看向裴一諾,不管是何境地,他都從未想過棄她於不顧。
“裴氏眾多產業也迅速龜縮,調整,故意在柳族的打壓下避讓,捨棄,趁此機會轉入暗中,留下一些皮毛讓河東那些人去爭搶,裴氏在背後撥動風雨,反而得到比失去的更多。
也幸得羽兒在幾個月前的書信中就與我提及並且商議佈置,所以才能在這次災禍中迅速反應,掌控全域性,否則,裴氏這一次傷的絕對比柳族重。”裴繁感慨,論起賺錢的眼見,還是後一輩強啊!
要不是羽兒喜歡草場,喜歡馬匹,她就不會關注詢問自己那麼多有關九邊的事情,才能提前做好防範。
話說,小丫頭囤積那麼多馬匹做什麼呢?莫非還想馳騁疆場,與北涼鐵騎一較高下?
總不會是賣馬肉吧!想到這,裴繁笑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和大哥的初衷……”花不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從未想去陷害給予他諸多教誨和幫助的裴氏一族,他能夠為官,能夠有所成就,全是他的泰山大人之功。
他無顏啊,他委屈啊!他對不起他們,所有人都在努力,只有他成了幫兇。
幸好,幸好,他有一個聰敏的女兒,審時度勢,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