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與蘇流雲肆意揮灑著體內的靈力,各種法術招式不斷朝著對方打去,然後又被對方一一破解,彼此之間,交相互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體內的力量開始慢慢消退,直到最後體內靈力完全耗盡,這才下停手來。
兩人直接累倒在草地之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不過臉上卻是十分滿足,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痛快!”
蘇流雲滿頭大汗,筋疲力盡,不過臉上卻很興奮。顧輕舟同樣躺在他的身側,直接白了一眼這個聖唐來的二皇子,只覺得他和初識時有些不太一樣。初識時的他,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公子風範,而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交心的朋友,知己。
許久之後,待得身上的汗珠落下,蘇流雲站起身來,目光看向遠處,那是中土的方向,他神色複雜地說道:“該走了!”
顧輕舟微微一怔,也不說話,同樣起身,和他一起朝著茅草屋走去。
回到小院之時,夏婉言竟然就這麼一直坐在那石桌旁,美麗的眸子一閃一閃,看上去卻有些傷神,手中的茶杯中早已空卻,不過卻依舊舉在半空中,甚至就連顧輕舟和蘇流雲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有發覺。
顧輕舟悄悄的坐到她的身旁,見到她正在出神,不由心中一笑,突然湊到她的耳邊,大聲喊道:“在想什麼呢?”
“啊!”
夏婉言直接被他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一臉生氣道:“你是魔鬼啊,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本姑奶奶了!”
一旁少年正笑的一臉得意,一手扶著桌子笑的肚子都有些生疼。
“哼,你還敢笑!”
夏婉言被氣得直接擼起袖子,一手揪起他的耳朵,破口大罵:“你要死啊,真討厭,都要走了還要禍害本姑奶奶!”
“哎,哎,哎,快放手,疼,疼啊!”顧輕舟的耳朵直接被她揪的通紅,只能認慫求饒。
少年揉著自己剛剛差點被揪掉的耳朵,一臉鬱悶:“這不是看你都要走了,想給你留下點美好的回憶嘛。”
夏婉言原本已經歸於平靜的臉上瞬間大怒,直接對著他吼道:“回你大爺,你這哪裡美好了,全都是驚嚇!”
顧輕舟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心道:“果然之前老頭子說的沒錯,女人都是大老虎,惹不得,惹不得!”
一旁蘇流雲見到顧輕舟吃癟,不由開懷大笑,心情舒暢,心道:“哈哈哈哈,沒想到顧兄的剋星居然是夏婉言,不過話說這瓜吃的可真痛快。”
一陣打鬧過後,三人之間又重新歸於平靜下來。這時,那黑袍老者終於從酒鬼的茅草屋內出來,卻是一臉憂愁。
只見他退出茅草屋後,又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那茅草屋內行了一個跪拜之禮。然後這才嘆了口氣,完全沒有理會院中的三人,一臉滄桑的離開,向著陵澗外圍走去。
“這?是什麼情況?”原地三人各自對望一眼,皆是有著一絲迷惑。
“咯吱!”
另一旁的房門也被開啟,大皇子蘇長風和一瘸一拐的牧雲庭慢慢的從屋內走出,他們看了一眼黑袍老者已經遠去的身影,連忙也向著陵澗外面走去,不過在經過蘇流雲身邊之時,大皇子蘇長風卻停了腳,口中特意對蘇流雲道:“走吧,耽擱了這麼久,也該啟程了。”
大皇子蘇長風和牧雲庭離去之後,蘇流雲這才嘆了口氣,對著顧輕舟道:“顧兄,我們也要走了!”
顧輕舟點頭,神情有些落寞道:“走吧,送送你們!”
夏婉言突然眼眶一紅,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朝著前方跑去。
岷江江畔!
一艘豪華的大船靜靜地停靠在岸邊,黑袍老者徑自回到大船之上,進入船艙內,不問世事。
那些士兵排成一排長長的隊伍,開始登船。大皇子蘇長風則是獨自走到一旁等待登船,牧雲庭悄悄地瞄了一眼顧輕舟,同樣躲到大皇子的身旁,顯然那次顧輕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蘇流雲停下腳步,回頭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顧兄,就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