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克朗?就是東城門那個守將?”
“是的是的,請皇上明察。”
“他怎麼了?”
“今日因雲風入朝覲見皇上,在城門處與老臣侄兒史克朗起了衝突,造成老臣侄兒史克朗意外燒燬御旨,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與雲風衝突時不小心才燒燬了御旨,求皇上開恩,看在老臣為皇上盡忠,家兄為皇上赴死,侄兒為皇上堅守城門的份上,饒他不死。”
“呵呵,你也知道燒燬御旨可是欺君之罪,史克朗這事怕是不好辦。”
“皇上啊!我知道朗兒所犯之罪不輕,但念在他堅守崗位,盤查仔細,絕不放一個可疑人進入皇城這種認真負責的精神,放他一馬。”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況且,他是在與風雲起衝突的過程中誤燒御旨。皇上也知道,雲風現在的修為深不可測,豈是朗兒可以抗拒的,或許朗兒為求自保,才祭出神火,誤燒了御旨。”
“是這樣嗎?”
“真是這樣,請皇上明察。”
“好吧!我會叫歐陽總管仔細盤查審問,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就只治他的失職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給朕到蟠龍山脈裡挖礦十年。”
“謝皇上恩賜!老臣這就告退。”
史文賓退出正文帝的御書房,暗暗地抹了一把汗,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只要保住了朗兒的命,挖十年礦又如何。
見右相退出去之後,正文帝不免微微一笑道:
“這個老狐狸,還真有一套,這也讓他給說活了。”
太監總管高公公低聲說道:
“皇上真的要饒了那史克朗?”
“不然呢?”
正文帝抓起一本奏章硃筆一圈,搖了搖頭:
“有時,該收則收,該放則放,過鬆則散,過緊則反,平衡,才是硬道理。”
“皇上英明!”
高公公一臉崇拜之色,由衷地拍著正文帝的馬屁。
此時的太子宮中,正是熱鬧非凡。
皇太子殿下並未高高在上,而是選擇了宴席形式,與雲風、忠正王、八王爺、左相、右相、大龍手、孟總管、歐陽總管、田大帥、納蘭老將軍等人圍坐在一張龐大的圓桌四周。
但右相中途離開,至今未回,不過位置還是給他留著。
每一人的身邊都有一位長相出色的侍女在旁邊添酒夾肉,服侍得細緻入微。
自然,太子妃便招呼著納蘭雪依、甄玉閣、楚兒、鷗兒、青丘逸雪、田老嫗等女眷坐在一起。
二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則只能與聞訊而來的六部尚書等官員另坐一桌,雖是感到冷落,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不僅如此,受了委曲卻不敢聲張不說,還得把陰沉的臉藏在微笑背後,免得被皇太子發現後借題發揮。
太子說了一套官場上慣用的客套話之後,又著重強調了今天是為雲風接風洗塵,因此酒過三巡,便是逐一敬酒。
雲風受不了這種繁瑣的禮儀,便站起來端上一大壺酒豪邁地說道:
“雲風今日特別感謝皇太子殿下大哥的盛情款待,然雲風乃一小城草民,不善交際和禮儀,今日就借皇太子殿下大哥的酒,敬在坐的各位前輩一杯,我先幹,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