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軒在踢出一腳的剎那便看見了劉英傑富有情感眼神,有無法相信,有絕望,也有恐懼。
他剛才踢陳勇那一腳時快意的很,可能他從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而且是同一天。
他可以漠視別人的生死,卻不能無視自己的生死,在那一腳前他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表露無遺,不得不說他有一些悲哀。
場外的幾個人也剛剛從震驚中醒了過來,目光都看向劉英傑,他的雙眼瞪的很大,裡邊充滿了恐懼,坐在了桌子上。
胸骨全部碎裂,整個全部凹陷下去二寸左右,整個右臂肘關節和肩關節全部分開了,只有些肉還連在上面,有些像外面賣的骨肉相連。
他在蕭義軒那一腳踢出的同時就決定了他的生死。
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也同樣豐富的很,雖然劉英傑並不太招人喜歡,可是畢竟也是夥伴,現在被弄成這種樣子,也是心裡不忍。
柳松雲神情複雜的看了蕭義軒一眼緩緩道:“這便是武者的宿命,你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有這種下場嗎?”
蕭義軒看了看劉英傑搖了搖頭道:“我無懼生死!”這種語氣和比鬥前一樣,未曾改變。
幾個人雖然不說話,但是心裡卻大駭,這種人要麼是殺人如麻,要麼便是冷酷無情,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非常可怕的。
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僅僅二十多歲的人,會有如此心境,劉英傑的結局是註定的。因為他碰到了一個對手,一個比他的的手段更狠,更殘忍,而且可以漠視自己的生死的人。
柳松雲盯了他很久才道:“今天我們來就是為了要你的命,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們。”
說完對著旁邊的幾個老者一使眼色,頓時幾個人全都會意成扇形把蕭義軒圍到了中間。這個時候就不是比鬥了,看起來今天一定要讓蕭義軒殞命。
蕭義軒看了看,他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只不過是早晚罷了,剛才拖住他們就是為了給自己做充份的準備,淡然一笑問道:“你們都是神腳門的嗎?”
柳松雲剛要說話,突然蕭義軒踢出二腳把身旁的凳子踢的飛了起來,兩個凳子一前一後全部向對面的牆上而去,隨後牆上冒起一陣火花,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全部熄滅。
所有人在這一剎那全部緊張了起來,現在是晚上,外邊黑的很,屋裡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緊張的同時還伴隨著恐慌。
這二個凳子全部是向電閘的方向去的,燈熄滅之後,蕭義軒迅速的將身體貼到了牆上。
他把眼睛閉上,運用感知去觀察周圍的環境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這些人的位置的變換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在燈光熄滅時人都會有一段時間要適應黑暗,這一段時間便是盲區。
柳松雲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手段,頓時冷笑道:“蕭義軒,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武者,你躲不了的,發現你並不算什麼難事!”說完他便仔細用耳朵聽著,只要有輕微的響動,他便可以判斷出方向。
他的話剛說完,蕭義軒就動了,如同遊走在黑夜裡的野獸一樣,猛的向一個離他最近的人發起了攻擊,動作異常敏捷如行雲流水般,一個跨步後緊接著就是下劈。
那人還在四處觀察周圍的情況,顯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他的頭部便化為一蓬血肉碎片組成的雨,轟然四射。
所有人只聽到了“嘭”的一聲後也都是一驚,這種黑暗的環境中只有聲音卻看不見,而且還有一個未知的敵人,如何能讓他們安心,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恐慌,都在猜測是誰和他交上手了。
柳松雲聽到聲音也是心裡不安的很,他剛剛見識完蕭義軒的手段,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物,因此急忙喊道:“把門開啟,出去等他。”門外至少要比屋裡亮的多,。
這句話說完又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便是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所有人都底估了蕭義軒,他在越危急的時刻就越冷靜,越從容,而且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往往要比平常大很多。
柳松雲說完便從屋裡跳了出來,看了看周圍,外邊雖然暗一些,可是至少能夠看見人影。
此時的酒吧里正上演著驚險的一幕,蕭義軒的腳正踢在一個人的右肩上,而那人也反應過來了,拼著命反擊出一腳。
蕭義軒正被這一腳踢中了右手,這隻右手一直就沒有好過,一直處在受傷狀態,入骨的疼痛從手中傳了上來直達腦中。
第一反應就是骨折了,頓時讓他沉在心裡的殺戮更加升騰了起來,左拳連續重擊了那人十幾下,當他停手的時候,那人連形狀都難以辨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