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就這樣在城主府住下了,他本以為雲縹緲會來刁難他一下,最不濟也會讓他煉製一些三品丹藥,但是他想錯了,雲縹緲連續三天都不曾理會他,周寒也閒來無事,除了修煉之外,就是在城主府內瞎轉悠,倒也進進出出見到了蘇黃兩家的族長,以及初雲十怪其他的成員。
對於周寒來說,現在多數的人,還是帶著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畢竟周寒的出身不好,即便現在是名義上的首席煉丹師,但是否能長久保住這個位置,還是另外一個問題。
這三天來,周寒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無支祁了,他不曉得無支祁去了哪裡,但總感覺這裡面有古怪,還是那句話,首先無支祁對海無生痛恨,再有就是無支祁對定海神針鐵這件法寶的留戀,沒有這件法寶,他的實力折損太大,而這件法寶如今就在雲縹緲的身上,周寒也相信,無支祁肯定沒有離開初雲城太遠的距離,所以想出去找找,但暫時的情況是,雲縹緲不允許他離開城主府。
第四天夜裡,周寒剛準備坐下來修煉,房門就被推開了,雲縹緲穿著紫紗長裙,風采照人,淡雅的站在門口。
“拜見城主大人。”周寒抱拳拜道。
“別跟我裝模作樣的,你又不是真心拜我。”雲縹緲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周寒對面,問道:“我聽劉洪說,你這幾天試圖離開城主府?為什麼?”
“呃……我想出去尋一些天材地寶。”周寒不假思索道。
“哼。”雲縹緲訕笑一聲,十指交叉轉動著說:“我都說了,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裝模作樣,有什麼話,有什麼心思,直說無妨,你我之間很熟了不是麼,若是論及熟悉程度來說,誰也不及我們兩個。”
周寒自然明白雲縹緲的話中含義,他沒有說話,緊繃著嘴唇。
“你最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你可能不清楚,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要我的性命?”周寒這就不理解了,笑著說道:“我的敵人就只是墨家那群人罷了,誰能要我的命,哦對了,阮東風,我只知道他。”
“何止是阮東風,還有黃家和蘇家,我讓你做首席煉丹師,被他們誤會了,他們誤認為我未來幾年要幫助周家崛起,最近幾天常來找我,彈劾你家家主,所以你就老實待在這裡幾天的時間好了,別想太多,需要什麼天材地寶,直接告訴我,我差人給你尋。”
說到這裡,雲縹緲站起了身體。
見她要走,周寒猶豫了一下,問道:“雲城主請等一下,有個問題一直都困惑我,您能給我一個回答麼?”
“你說。”
“您讓我留在這兒,是在保護我麼?”周寒輕聲問道。
雲縹緲眯著雙眼,認真盯著周寒看了好一陣子,其實她留下週寒,其一是為了煉製丹藥,其二是為了研究周寒為什麼可以對她的修煉有所幫助,保護之類的只是她完成這些目的前的必要手段罷了。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保護你。”雲縹緲輕吐一聲。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裡好了。”周寒微微一笑。
雲縹緲也沒有再理會周寒,就此離開了,周寒也盤坐了下來,心神沉澱,開始修煉。
第二天一早,周寒剛剛吃過早飯,天劍堂的馬總管居然來找他了,馬總管如今已有凝神三層的修為了,他來此是帶來了方然的一封信,並且告訴周寒,方然最近也沒有辦法離開家族,很多雙眼睛盯著,一旦離開家族或許會有生命危險,同時也告誡周寒不要離開。
周寒讓人給馬總管準備了茶水糕點,自己拿著信件仔細看著,這信件上方然告訴了周寒一件事情,關於海無生的。
最近短短几天的時間,海無生的修為居然再一次提升了,進入了化丹境,要知道當時周寒突破化丹就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可海無生短短几天,時間上有點太快了,不僅如此,海無生還經常去往初雲山脈,三天時間去了三次,方然沒辦法離開家族,所以不能調查這件事情,寫信就是為了告訴周寒,海無生最近的奇怪舉動。
另外,方然還說,當時周寒在救走無支祁之後,海無生出現在了鐵棍法寶的跟前,想要帶走法寶。
放下信件之後,周寒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看著馬總管點了點頭,說道:“好,回去告訴然哥,他說的事情我知道了。”
“明白,告辭。”
“等等,那個有沒有周瀾的訊息?”周寒忽然想到了周寒,急忙問道。
馬總管笑了笑,說道:“就前兩天,瀾小姐給堂主傳信回來了,說是加入了一個外地的小門派,在門派之中修煉,一切安好,也請寒族眾放心吧。”
“那就好。”周寒連連點頭,而後親自送馬總管離開城主府。
回來的路上,在大廳門前,周寒又見到了劉洪,這廝依舊是一副鄙夷之色盯著周寒,對此周寒也是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就好好得意吧,過幾天看你怎麼辦!”
這是劉洪自自語的話,他以為周寒聽不到,殊不知周寒神念強大,聽得清清楚楚。
周寒是一個謹慎的人,他知道劉洪這麼說,那麼幾天之後必然就真的有事情發生,所以有了些許想法,徑直轉身,走進了大廳內。
雲縹緲依舊在處理著日常文書,知道周寒進來,也不理會,周寒則不語,拿著紙和筆,寫下了一個藥材的清單,然後走到劉洪跟前道:“去吧,買點藥材回來。”
“我沒有這個義務,我的任務是保護城主大人。”劉洪趾高氣昂的說道,但是立刻,廳內的雲縹緲發話了。
“去吧劉洪,以後除了我的命令,你也要聽從周寒的安排。”
周寒得意的笑著,劉洪則氣的牙根癢癢,可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拿著清單,氣憤的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