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藝敏的舞步很熟稔,她本可以跳得很優美,但因為帶著陳景文這個累贅,不堪入目說不上,但只能用普通來形容了。
陳景文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學會,他跳得很蹩腳,時不時還踩胡藝敏一腳,但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嗅著女伴身上傳來的幽香,這貨還時不時還咧咧嘴。
那尷尬的舞步,再加上那副欠揍的表情看得許多人翻白眼,更有人憤憤不平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也有人打聽尬舞者的身份。
舞曲進行了半個小時便結束了,之後喝了幾杯酒稍作休息,就有人陸續離開,酒會進行到這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返程回市區的某輛奧迪車上,開車的吳海斌瞥了眼副駕上的郭海平,納悶道:“海平,你什麼情況?你那車壞了還是找我有事?”
吳海斌和郭海平交情不深,僅僅只是見面打個招呼的普通朋友,今晚在酒會同時出現,是因為恰巧遇到。
酒會結束後,郭海平突然說讓吳海斌送他回家,這種小事,吳海斌即便不情願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
郭海平是個爽快人,直截了當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那哥們是什麼人?挺好奇他的身份,無聲無息就讓蘭真出現股災,這種實力簡直駭人聽聞,應該不是我們東林人吧?以前沒見過他。”
吳海斌性子直來直去,打趣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我說你那拉風的別摸我怎麼不開,坐我這破奧迪上了。”
郭海平玩笑道:“在我國,奧迪車才是真正的豪車吧,什麼蘭博基尼、法拉利在它面前都得靠邊停。”
吳海斌摸了摸方向盤的奧迪標誌,笑道:“可惜我這奧迪還沒那種威懾力啊,爭取哪天掛個交警都不敢攔的車牌。”
郭海平遞給老吳一根菸,正色道:“給我透露透露,我保證不洩露你朋友的身份。”
吳海斌愣了愣,轉而啞言失笑,“你想多了吧?還不洩露身份,他又不是什麼執行絕密任務的特工。景文其實沒什麼大來頭,就一普通人,可能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郭海平還真就不相信,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拋開舒心酒不談,就他能針對蘭真的動作,就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準確地說即便是有錢的商人也不一定能辦到,比如你我兩家,就沒這種能量讓銀行以及金融機構配合。”
吳海斌猶豫了下,還是隱瞞了部分事實,選擇性說道:“說實話,起初我也和你一樣的反應,但我跟景文聊過,他跟我說是我想多了,哪來那麼多來歷不凡,又不是演電視劇,我認真思量,選擇相信他,我們同窗四年,彼此的家庭背景最熟悉不過了。”
郭海平笑問道:“那蘭真股災怎麼說?”
吳海斌無奈聳聳肩,“蘭真股災的事我也問過他,得有不下三次,但他每次置若罔聞,直接就轉移話題。海平,你若想認識或者結交景文,我可以幫你介紹,我跟他比較熟,他這人也喜歡交朋友。”
郭海平心神一動,“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改天咱哥倆不醉不休,正好明天五一,我晚上組個局,你幫我約下景文。”
吳海斌爽快答應,“沒問題。”
郭海平點上一支菸,吞雲吐霧道:“景文今天算是給我漲見識了,嚴集薪以後應該不會在我們面前裝君子了吧?”
吳海斌恥笑一聲,“沈浪這孫子貌似為這君子鞍前馬後了。”
郭海平笑問道:“你和沈浪好像一直不對付?”
吳海斌手指敲打方向盤,“我聽說海輝實業進軍旅遊產業,直接與互娛科技成為競爭對手了?希望有機會一起合作,將互娛科技這塊蛋糕分了。”
郭海平哈哈大笑,“有機會一定,互娛科技這塊蛋糕可不小,旅遊板塊是大頭,利潤豐厚,盯著的人多著呢。”
吳海斌笑道:“所以才要分蛋糕。”
奧迪車轟鳴而去。
&nini車不快不慢行駛,陳景文叼著根菸,嘖嘖稱奇道:“胡藝敏,你劍橋學跳舞去了吧?很難想象你還會跳舞,簡直讓我大吃一驚啊。”
想起陳某人那蹩腳的舞姿,胡藝敏就有些好笑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連個舞步都不會走,我個人建議,下次有這種酒會還是別參加了,挺丟人的。”
陳景文毫不在意,笑眯眯道:“丟人?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沒看到周圍那幫男性眼珠子都瞪了下來?若是目光能殺死人,我可能就被千刀萬剮了。不會跳舞挺好的,本來還想著下番苦功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嘛。”
胡藝敏莞爾:“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就不怕別人笑話你?”
陳景文一臉無所謂,“笑話就笑話唄,不會跳有什麼法子?你不覺得勇氣可嘉也是一種魅力嗎?不過有時間是得學學,以後肯定用得上,畢竟是當大老闆的人,未來的日子裡類似這種聚會肯定不少,會一點高階交流方式還是會讓人高看一眼的。我前幾天在藍岸餐廳,就看見一出貴族舞蹈,那華麗的動作,優美的舞姿,集高貴與優雅為一體,簡直魅力無極限啊!看得我都懷疑那哥們是不是歐洲某王子了。”
胡藝敏心想:是學習舞技勾搭妹子吧。
陳景文見她不說話,伸出那隻鹹豬手又去掐了一把臉蛋,胡藝敏一巴掌排掉那隻豬手,瞪眼道:“你有病吧,信不信我砍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