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很快傳到總經理辦公室,胡藝敏與劉希的工作還沒談完,得知訊息後當然就沒心思繼續了,胡藝敏大驚失色,俏臉寫滿焦急。
劉希就顯得很平靜,顯然從表弟那裡得知了昨晚的大事件。
胡藝敏第一時間就想到好閨蜜何美安,準備和她打電話,但還沒來得及撥通,便聽到劉希寬心道:“不用太過擔心,景文不會有事的。”
胡藝敏驚疑問道:“劉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希很詫異,胡藝敏應該和陳景文關係不錯,甚至很親密,她竟然不知道昨晚的暴走大事件?
詫異歸詫異,但劉希還是耐著性子敘說一遍,最後補充道:“所以不用擔心,景文敢廢掉嚴集薪就做好了準備,去警局應當也在預料當中,我們在公司等著就是,相信他很快就會出來。”
胡藝敏還是不放心,給何美安打了個電話,然後語氣略顯焦急問道:“劉總能不能讓人開車送我去警局?”
劉希輕聲道:“我開車送你。”
兩人走出辦公室。
警察局審訊室,陳景文緊皺眉頭,手中帶著手銬,他上警車就被銬起來了,很明顯讓他配合調查的兩名警察不打算調查,看這情況是想直接定罪。
陳景文對面坐著兩名青年警察,面容肅穆,眸光冷漠,陳景文看過他們證件,臉龐黝黑的名叫仲正平,另外一位叫田江,治安隊副隊長。
沒有去浪費時間說無用的廢話,陳景文直截了當道:“我需要打個電話。”
仲正平擺擺手制止陳景文打電話的舉動,直接定罪道:“你涉及故意殺人,這是供詞,在上面籤個字。”
陳景文不去看那供詞,冷笑道:“無憑無據就定我罪,未免太草率了吧,捉賊拿贓,凡事講究證據。”
仲正平淡淡道:“自然有證據,否則也不會定你罪,當事人昨晚在家開辦生日聚會,你無緣無故暴起殺人,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要我把他們一個個喊出來和你當面對質?現在當事人嚴集薪指控你蓄意謀殺,且有諸多目擊者作證,人證物證具在,所以你別抱什麼僥倖,坦白從寬,趕緊簽字畫押。”
陳景文平靜道:“我有權利叫律師。”
只想儘快將上頭安排事辦妥的田江不耐煩道:“你現在是重犯,沒有任何權利,我勸你不要存在僥倖的心裡,老老實實簽字認罪,或許還能從輕處理,否則你這輩子等著在牢裡度過吧。”
陳景文言語犀利道:“誰給你們的權利能私自定罪?不審訊,不拿出證據,僅僅憑你們片面之言就貿然定罪,請問什麼時候警察局有法院的權利?還有你們不分是非就讓我簽字認罪,警察局是你們家開的嗎?”
放肆!
這是田江在怒喝,他猛拍桌子,沉喝道:“你這是胡攪蠻纏,公然反抗執法,想要證據是吧?要不要我把昨晚的目擊者都喊過來指正你?”
陳景文面無表情道:“喊過來,是張盛雲說我蓄意殺人還是郭濤說我謀殺?”
兩位警察心神微驚,轉而田江冷笑,還真是硬骨頭,難怪敢公開鬧事,不過今天來警局了就得給我老實。
田江站起身,目光直視陳景文,威脅道:“不要自討苦吃,你是想來個就醫保外?”
陳景文雙眼眯起,徒然變得冷厲:“誰給你的權利威脅人民,是你的局長還是廳長?想動用私刑是吧,你動一個試試。”
咻的一聲,田江二話不說抽出警棍就砸向陳景文,後者冷芒一閃,但沒有衝動,只是出手接住了警棍。
好快的身手!
田江身體微徵,然後就看到他冷笑,“敢公然襲警,好膽量,僅這條罪名就足以讓你在牢裡待上幾年。”
說著話的同時,田江想要抽回警棍,但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窮盡畢生之力也收不回,田江給仲正平打了個顏色,這位仲警官會意,就要掄起警棍招呼陳景文。
住手!
背後徒然傳來一道喝止聲,盧石華快步衝進審訊室,怒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動用私刑嗎?田隊長,誰給你的權利?”
陳景文鬆開手,田江收回警棍後,不鹹不淡道:“盧隊長怎麼來了。”
無名小卒的仲正平則是心裡一突,這人還認識治安隊隊長?但很快就釋然,能讓副局長親自下令抓人,肯定有些來頭。
盧石華譏諷道:“我要再遲來一步,警局的名聲就給你田大隊長敗壞了,怎麼?當上副隊了,連我和局長都不放在眼裡了?”
田江挑了挑眉,語氣沒有很硬氣,“這陳景文蓄意殺人,是付局親自讓我審訊,盧隊長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問付局。”
盧石華不與他羅裡吧嗦,吐出兩個字,“放人。”
田江置若罔聞,轉頭對著仲正平說道:“先帶他下去。”
盧石華臉色陰沉了下來,“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想坐上你這個位置的人很多。”
審訊外傳來一道驚訝的哦聲,“哦?盧隊長好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