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周皆寂,諸多聲音凝滯,就連音樂表演和魔術表演也停止了,如郭海平林凡更是眼角直跳,他們萬萬沒想到陳景文的舉動竟是如此膽大妄為。
此時此刻,即便那些不知道陳景文與嚴集薪矛盾的客人,也聽出了幾分火藥味,那光頭那裡是多年未見的朋友,明明是來搞事情的對手嘛。
哐噹的一聲,沈浪嚇得酒杯都拿不穩,脫手而出掉在地上,他瞳孔無限睜大地看著陳景文,腦海蹦出一個可怕的年頭:陳景文這是要和嚴集薪算賬!如此毫無顧忌當著諸多權貴子弟的面,這是要加倍清算!
宋金膽戰心驚,欲言又止,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那光頭是什麼人?聽口氣是和嚴集薪有矛盾,我已經聞到了火藥味。”
“沒有見過,應該不是我們東林人,不過敢如此高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嚴集薪難堪,想來身份不簡單。”
“上次在徐先生的酒會看到過,具體什麼來歷不清楚,有好戲看咯,我很期待!”
諸多公子哥反應過來,就議論紛紛,更有甚者嘴角含笑,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眼中透出期待,更多的是戲虐。
“姓陳的要做什麼?”郭濤開口,眸光沉凝道:“這種場合來找集薪,還大聲說送禮物敢不敢收,這是存心來破壞今天的轟趴嗎?”
站在他身側的張盛雲不急不慢喝了一口酒,饒有興趣道:“你認識他?”
郭濤點點頭,“徐長茂的酒會上上見過,記得沒錯的話,是叫陳景文,好像是奇貨居的股東。”
張盛雲哦了一聲,“想起來了,聽集薪提起過,難不成蘭真集團的股災真的跟他有關?”
郭濤皺了皺眉頭,“不清楚,如果真和他有關係,那這陳景文的身份就不是奇貨居股東那麼簡單了。”
張盛雲忽而笑問道:“你覺得集薪會怎麼處理?”
郭濤舒展眉頭,喝了口酒道:“拭目以待。”
治安隊隊長盧石華不知何時來到了吳海斌身旁,皺眉問道:“你朋友要做什麼?”
吳海斌一字一頓道:“清算!”
什麼!
林凡震驚出聲,難以置通道:“清算?這種場合清算?景文太沖動了,難道他不知道在場客人都是什麼身份?別的不說,就張盛雲和郭濤這兩位的來頭就足以在東林橫著走,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和嚴集薪是至交,陳景文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找嚴集薪的麻煩,無疑是打他們的臉,他們鐵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盧石華沉聲問道:“陳景文是什麼身份?”
吳海斌輕描淡寫道:“沒有什麼身份,他跟我說要清算,所以我們就來了。”
盧石華提醒道:“現在還來得及,我建議你現在出聲緩和氣氛,再為陳景文備上一份禮物,我不看好陳景文的清算,場合不對,不是明智選擇。”
林凡附和道:“華哥說得沒錯,海斌你……”
吳海斌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搖頭道:“來不及了,也沒有必要。”
對於陳景文的舉動不發表看法的郭海平冷不丁說道:“是沒有必要。”
四周視線都聚集在嚴集薪身上,這位嚴大公子風輕雲淡道:“禮物是心意,你不辭辛苦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我怎麼能拒絕你的心意。”
陳景文退後一步,微不可察的屈指彈向嚴集薪,一個悲痛欲絕表情甩出。
啊!不!
嚴集薪立即痛哭,面目扭曲,悲愴大喊,彷彿世界上最不幸的事都發生在他身上,哭得那個淚流滿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