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珠子小心翼翼揣回褲兜裡,陳景文表面平靜,但內心火熱,止不住的興奮,迫不及待想要吸收珠子的靈氣,故而在接下來的時間,他和劉希楊元林客套幾句,便準備回家了。
至於其他古玩店,擇日抽時間再去碰運氣也不遲,當下最要緊的是強大己身,為此他殘忍地拒絕了美女的吃飯邀請,簡直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劉希倒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陳景文臨時有事,不但不計較陳景文不解風情,還主動要送陳景文回家,可能陳光頭剃了個光頭就變成榆木疙瘩了,還就是不解風情,再次拒絕了劉希的好意。其實他是不好意思,人請你吃飯你不去,怎麼好意思讓人送你回家?
走出成興街,天色已經不早了,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陳景文用打車軟體喊了一輛計程車,躬身貓腰上車,高興道:“師傅,秀峰街。”
猶如龜爬的回途中,陳景文望著堵成長龍的車隊,不禁搖了搖頭:“節假堵車日,看這情況八點前是到不了了。”
跑計程車的師傅多半能聊天,中年司機師傅笑呵呵道:“哥們是有重要的事?”
文峰笑著嗯了一聲,“確實是有重要的事著急回家。”
接下來的車途中,陳景文和開車師傅閒聊扯淡,聊天的時間無疑是過得較快的,在長達近一個小時的堵車中,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師傅沒有將陳景文送到家門口,因為賀亞萍家是在小巷子裡頭,倒不是說機動車不能進,而是調頭太過麻煩,通常師傅都不願意進。
陳景文付款下車,剛準備走進巷子裡,一名身材矮小的青年快步走來,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朋友,請問麻涌路口怎麼走?”
問路這種小事舉手之勞,陳景文用手指了個方向,“往前走二百米左右,左拐走到秀峰路口,你到那裡坐99路公交車或者打車,大概半小時就到了。”
陳景文可能沒發現,矮小男子根本就沒有聆聽,而是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是戲謔還是好奇?他更沒有發現的是,矮小男子其實早早就在這條他必經的巷子口等著。
矮小男子說了聲謝謝,旋即冷不丁說道:“陳景文!”
陳景文來不及驚訝,矮小男子出手如電,一掌將陳景文拍飛。
噗的一聲,陳景文一口逆血吐出,臉色瞬間蒼白。
幾乎是在剎那間,陳景文就明白了什麼情況,他當即聚集全身氣力起身,想要逃跑,但矮小男子又一掌按落了下來。
陳景文橫飛,嘴角溢血,面目扭曲,痛苦猙獰。
可能是因為被拍進巷子裡,路人行人極少,看到這邊發生的事,頓住腳步投來視線,正猶豫要不要報警。
正是鈴木二中的小矮子沒有再出手,居高臨下看著陳景文,用日語說道:“嚴君說你是個不錯的對手,我看不過如此,我不為難你,跟我走一趟。提醒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我脾氣不怎麼好。”
聽不懂日語的陳景文大口喘氣,暗自緊握拳頭。
八嘎!
見陳景文默不作聲,直接無視自己,鈴木二中大怒,五指併攏成掌朝著陳景文拍去,毫不留情要廢掉陳景文。
啊!
一聲慘叫,如千刀萬剮般痛苦,又帶著身心俱顫的恐懼,這是陳景文直接兩個表情甩了出去,一個痛苦表情和一個恐懼表情。
鈴木二中彷彿在承受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聲音帶著絕望,又宛若看到天底下最恐怖的煉獄,心靈顫抖,整個人從前進變成後退,最後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陳景文沒有立即退走,他猛咬牙關,眼中閃過一抹兇狠以及瘋狂,攝起身側不遠處的一塊板磚,就要往鈴木矮子腦袋拍去,要送他上路。
不過當陳景文走近鈴木二中,他就恢復了幾分理智,沒有被衝動衝昏頭腦,當街殺人,無疑是天大的麻煩,甚至對於他現在而言,可能等待他的將會是死亡般的噩耗!
深吸一口氣,陳景文平復內心,舉起板磚拍在小矮子的脖頸上。
咔擦的一聲,鈴木二中沒有被打昏,反而板磚斷成兩半。
好強悍的肉體!
陳景文眼角直跳,顧不上打暈鈴木二中,他快速衝出巷子,直接來到秀峰主道上攔住一輛直行而來的私家車。
滴滴的兩聲,私家車車主狂按喇叭,最後搖下車窗,伸出頭罵罵咧咧道:“你想死啊。”
陳景文幾個大邁步來到車窗旁,繼而直接將手伸進車窗內開啟車門,然後粗暴地硬擠了上去,車主本來還想義正言辭說幾句,但看到光頭那嘴角的血液,以及粗暴的動作,搞得面露懼色,膽戰心驚道:“你要幹嘛?我告訴你,四周都有監控,你趕快下車,否則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