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目送陳景文走遠,沈浪一巴掌拍在長桌上,臉色鐵青,彷彿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本以為能讓那姓陳的傢伙出點血,以發洩下午松山湖的不爽,但怎麼也沒想到,到頭來不爽沒有發洩出去,反而更加不爽了。
咕嚕咕嚕!
沈浪連續喝了兩杯酒,鐵青的面目慢慢舒展,他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曾幾何時,他被這麼玩耍過。
宋金盯著舞池的那道身影,臉色同樣難看,語氣低沉道:“這傢伙把我們都耍了,難怪說喊價輕輕鬆鬆,毫無壓力,我還以為是有真本事。”
沈浪緊皺眉頭:“舒心酒你也喝過,能認識舒心酒的調製師,這傢伙應該不是普通上班族。”
宋金收回視線,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苦笑道:“然後呢?我看劉希對那傢伙印象不錯,按照這種趨勢,十之八九會成為朋友,再加上陳景文那張破嘴,關係會很快熟絡,屆時不看僧面也要佛面吧。我們只是藉機讓陳景文競價,劉希心裡就很不舒服,只是不好說破而已,我敢肯定,她事後肯定會提起此事,畢竟被‘利用’,誰也不爽。”
沈浪緊握酒杯,沉聲道:“一整天的心情都被這該死的傢伙破壞了,下午松山湖就倒黴遇到他,晚上還遇到他。明天找人查查他的背景,看看是什麼來頭。至於劉希那邊,她無非說我們幾句,無需放在心上。”
宋金狠狠灌下一口酒,“晦氣,我要去找個妹子發洩下,你是在這喝悶酒還是獵豔?”
多半有錢的公子哥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特性,那就是喜歡撩妹,沈浪和宋金也不例外,他們倆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就是喜歡把妹,用他們倆的話說,征服各種型別的妹子是一件極其亢奮的事。
心情差到塵土下的沈浪需要發洩,即刻起身道:“那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走。”
兩人剛要走,這時候一道略顯詫異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沈浪和宋金嗎,你們兩個大老爺們今兒怎麼在卡座喝酒?還沒姑娘倒酒,這可是新鮮事,莫非你倆想來點刺激的事情?”
循聲看去,一名年輕帥氣的青年吊兒郎當走來,青年身邊還有一位身材挺拔青年,正是林凡和杜林。
沈浪頓住腳步,看見來人後就笑罵道:“滾你丫的,你倆怎麼這麼晚才來?莫非路途中還上演了一出車震?”
林凡鄙夷道:“你以為都像你,拖拉機上都能脫褲子……你們這是幹嘛去?準備跳舞還是尋找目標?”
沈浪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尋找目標,不過你們來了就等會再去吧,哥幾個喝幾杯。”
幾人坐下碰了一杯後,林凡望向吧檯的方向,隨口道:“快十二點了,舒心酒要開始售賣了吧。”
說起舒心酒,沈浪就心情糟糕,言語粗俗道:“還售賣個卵,今晚的舒心酒都賣完了。”
“不會吧,不是凌晨才開始嗎?”這是杜林開口了,他放下酒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沈浪撇撇嘴,“誰告訴你們凌晨開始的?你們早來十分鐘,沒準還能參與最後一杯舒心酒的競價,花個十萬塊錢差不多就能喝上。”
等等!
林凡心神一震,趕忙問道:“十萬塊錢?你不要告訴我,舒心酒的競價高達十萬塊一杯?”
舒心酒採取競價模式,林凡是知道的,他心裡也清楚,舒心酒必然會在6999的基礎上,高出不少,一倍兩倍都有可能,但高達十萬,顯然超出他想象的極限。
“一杯酒而已,哪有十萬那麼高,也就九萬塊錢。”宋金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無所謂,更多的是無奈。
“開什麼國際玩笑,來威斯汀玩耍的人絕大多數是上班族,月工資才幾千塊錢,誰這麼牛逼將價格彪到九萬?”杜林哪能相信,價錢實在是太離譜了。
宋金看向沈浪,服氣道:“是不是講笑話,這就得問我們浪兄了,他隨便舉了舉手,舒心酒的價錢就高達九萬。”
沈浪扯了扯嘴角,丟給宋金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而風輕雲淡道:“可能是今晚最後一杯舒心酒的緣故,所以競爭的人比較多,他加一千,我加一千,不經意間就高達九萬了。說實話,以舒心酒的神奇功效,若是以年為單位進行限量競價,九萬塊錢可能就是個零頭。”
林凡和杜林的目光頓時就聚集在沈浪身上。
身材魁梧的杜林有些好奇道:“一杯酒給你搞到九萬塊錢,到底是浪兄啊,不佩服不行,但我比較好奇的是,誰跟你競價的?那些普通上班族應該沒那麼大的財力吧?其他來威斯汀玩的人,即便不熟悉也認識,不應該和你抬槓彪價吧?”
沈浪的語氣略顯不耐煩:“都說了競爭的人多,一人加個一千,價錢自然就上去了。”
林凡和杜林對視一眼,兩人聽出了一絲不尋常,這就讓他們更加好奇了,至於沈浪的不耐煩,他們直接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