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娛俱樂部是一家公共商業化俱樂部,集商務、健身、社交、娛樂等為一體的大型商務俱樂部,其中又以社交、娛樂最為出名,它採用嚴格的會員制度,每年的會員費以百萬為單位,還需要有人推薦方可入會,可以說能成為天娛會員的人,多半身價不菲。
事實上,這家高階交際會所,會員絕大多數是東林市的年輕二代,有坊間傳聞說,進入這家會所,等同於進入了東林市的上流圈子!
這話雖然沒有實際依據,但卻沒有誇大其詞,能入會天娛的人,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實力。
天娛射擊場,一身休閒裝的嚴集薪左眼微眯,右眼瞄準十米開外的靶子連擊三槍,砰砰砰的三聲,兩槍命中十環,一槍在九環,看得出來,這位蘭真集團的公子哥槍法水準還是蠻高的。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沈浪瞧見這一幕,拍手笑道:“好槍法!集薪你這槍法命中率愈發高了,在國外沒少練習吧。”
嚴集薪摘下耳罩,輕描淡寫道:“生疏了。”
他喝了一口水,看向在一旁的田彪,淡淡問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田彪微微躬身,諂媚道:“嚴少放心,按照你的吩咐,送那陳景文上醫院了,我估摸著起碼要在病床上趟一個月。”
嚴集薪漫不經心道:“愚昧的人,不吃點苦頭不知道自己是誰,週三晚上就警告過他,你不聽,那隻能怪你倒黴,在病床上趟一個月,權當是給你長點記性。”
田彪賠笑道:“嚴少說得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妄想追求劉小姐,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嚴集薪皺眉道:“嗯?”
田彪立馬閉嘴,知道自己話說得多了,其實他並不知道嚴集薪為何讓他送陳景文上醫院,他只是自己猜測是因為奇貨居的大小姐,因為嚴集薪當初的交代是,讓他監視陳景文幾天,如果看到他與劉希有接觸,就給他一個教訓。
沉默片刻,田彪巴結笑道:“嚴少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像類似於這種事,我保管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嚴集薪沒有田彪的不適言語而動怒,啞然失笑道:“這個世界愚蠢的人很多,但多半都有自知之明,如那陳景文這種不知好歹的傢伙畢竟是少數。”
嚴集薪又補充了一句:“錢我會派人打到你的卡里。”
想要巴結的田彪低頭哈腰道:“嚴少太客氣了,只不過是小事一樁,只要嚴少有吩咐,我田彪隨叫隨到。”
嚴集薪下了逐客令,“我與沈浪有事要談,以後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會打電話給你。”
田彪告退。
待他走後,嚴集薪帶上耳罩,打了幾把手槍,旋即隨口問道:“你說那姓陳的會不會還不知好歹?”
沈浪不假思索道:“正常人應該沒那麼愚蠢。”
嚴集薪突然饒有興趣問道:“聽說他與秀峰街那暴發戶的兒子走得很近,那傢伙要是知道我跟他朋友過不去,會不會請我吃個飯?”
吳海斌!
沈浪面色一沉,這姓吳的小爆發戶是個狠角色,當年自己只不過是和他有幾句口舌之爭,就被扎破了輪胎,還他孃的被堵在某條漆黑的小巷中暴打了一頓,更是被按在地上吃土。
想起這個,沈浪的言語就帶著幾絲陰沉,“一個包工頭起家的暴發戶,運氣好而已,早些年靠承包拆遷工地發了一筆橫財,也不知道這家土包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一個包工頭出身的吳永權,什麼都不懂,硬是給他做成了一家上市房企。不過他家也蹦躂不了多久了,這幾年房地產不景氣,他家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嚴集薪笑了笑。
沈浪給嚴集薪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後問道:“對了集薪,不知道我跟你說到旅遊專案,蘭真有沒有意向?”
嚴集薪動作優雅的抿下一口,“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旅遊產業是朝陽產業,你給我的專案提案已經透過董事會了,過幾天就有專門的人跟你商談具體的合作細節,我估計蘭真前期會投入五億。”
沈浪欣喜道:“太好了,有了蘭真的加盟,我們必然會成為東林市旅遊產業的領頭羊。不過集薪,我多嘴一句,合作越快越好,海輝實業已經開始佈局了,據我瞭解的情況,海輝公司已經取得了好幾處旅遊景點的開發權。”
嚴集薪淡淡道:“做生意不是講究快,而是要步步到位,連具體合作模式都沒敲定,談佈局還為時尚早,總要有個良好的合作前提,才能更好的執行落實。”
沈浪和他對碰了一口,笑道:“也對,是我著急了。”
嚴集薪突然好奇道:“你說劉希要是知道那陳景文的事,會不會去醫院看他?”
他自問自答,“我想應該會,我很好奇陳景文會怎麼跟劉希說。”
沈浪玩味笑道:“這還不簡單,直接去問問陳景文不就行了,我和他雖說沒交情,但好歹是朋友,朋友受傷住院了,於情於理都要抽個時間去看看。集薪你要不要帶句話給他,我等會準備去醫院看看他。”
嚴集薪笑著搖了搖頭。
下午五點,康復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