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陳景文會這般想,孤男寡女一起吃飯看電影,還真和情侶約會差不多。
陳景文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加快腳步跟上劉希,隨後兩人買好票,買了兩桶爆米花,便開始速度與激情了。
時間快速流逝,一場電影看下來,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陳景文說要請劉希喝舒心酒,後者約莫是對舒心酒的體驗無法抗拒,爽快的答應了。
到了威斯汀,陳景文藉著去洗手間的時間,將今晚的舒心酒調製完成,隨後端著兩隻晶瑩酒杯來到劉希做的散臺,接下來自然是閒聊開玩笑了。
有舒心酒帶來的心情舒暢,兩人無疑聊得很愉快,聊著聊著就到凌晨了,也差不多該回家洗洗睡了。
來到威斯汀停車場,陳景文跟著劉希來到一輛銀色的寶馬7系前,劉希拿出車鑰匙摁了下,別摸我指示燈閃爍。
劉希沒有立即上車,而是轉過身輕聲道:“你住在哪?我送你。”
陳景文搖頭笑道:“不用麻煩了,我住的地兒離這不遠,我打個車就好。”
劉希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那行,那我們有事電話聯絡。”
陳景文笑著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劉希說了句你也一樣,便上車啟動引擎絕塵而去。
陳景文一直等到別摸我消失在自己視線,才快步離開停車場。
莊園別墅顧名思義就是別墅區了,這片區域可以稱得上是東林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住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
劉希回到家已經差不多凌晨一點了,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但劉希家的三層小別墅卻是燈火通明,奇貨居的掌權人劉正陽還沒休息,不知是忙碌工作還是在等劉希回來。
劉希算得上出生富貴人家,但卻不是大家庭,她家裡就四口人,老爸老媽還有一個住在成興街的爺爺,這種條件的家庭只要一個孩子,可以稱得上是實屬罕見。
其實很多與劉希家交好的親朋好友乃至血緣親戚也想不通,這麼大的家業怎麼不生個兒子繼承?倒不是說女兒就不能繼承家業了,而是在我國絕大多數人的思想觀念,通常都是子承父業。
說好點是子承父業,說難聽點就是重男輕女,在南方某些地方尤其嚴重,重男輕女的現象不僅僅體現在小地方的普通人身上,那些豪門世家更是體現得淋漓精緻,女兒身的千金小姐有幾個不是被家族用來聯姻鞏固或壯大家族勢力?
劉希進屋後,看見父親坐在沙發上還沒休息,便出聲問道:“爸,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劉正陽四十出頭,國字臉,中等身高,他聞聲後起身,溫和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劉希輕聲道:“和一個朋友吃飯,去唱了會歌。”
劉正陽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知道你對這門婚事很牴觸,你想發洩心中的不快,爸理解,但你不能這麼肆無忌憚,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跟一個陌生男人跑到酒吧喝酒,這算什麼事,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你?”
劉希說話的語氣帶著情緒,“你派人跟蹤我!爸,請您不要過分干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朋友。”
劉正陽訓斥道:“朋友?那個叫陳景文的青年嗎?一個普通上班族,有什麼資格成為你朋友?”
劉希擠壓在心中的情緒一下爆發,“普通上班族怎麼了?難道非要對你有幫助的人才能成為朋友?你所謂的朋友是不是隻有利益兩字?沒有任何資源,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都不配成為你朋友?那你真可伶,一個朋友都沒有,在你有困難的今天,你那些所謂的朋友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你,你需要賣女兒……”
啪!
劉希話還沒說完,劉正陽猛拍桌子,怒喝道:“放肆,怎麼跟我說話。”
劉希譏笑道:“難道我有說錯?你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做主讓我嫁給嚴集薪,不就是為了得到蘭真集團的支援,以解決奇貨居的資金問題,這不是賣女兒是什麼?”
劉正陽怒不可遏,氣得臉色鐵青,他走上前去就往女兒臉上甩了一巴掌。
紅腫立即在劉希臉上浮現,她捂著右臉頰,忍住眼淚絕提,決然道:“我死也不會嫁給嚴集薪,你自己沒有本事憑什麼拿我的幸福去交換。”
寂靜無聲。
劉正陽右手懸停在空中,許久才收回,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是公司的總經理,公司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在不注入新的資金,連下個月的工資都發不起,難道你想看到你爸這輩子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我希望你能理解爸的苦心,爸這樣做也是沒辦法。”
眼淚悄然落下,劉希嘶吼道:“我理解不了,爺爺當年也是白手起家,他能將奇貨居做大做強,靠的不是賣女兒。”
劉正陽神色痛苦:“公司的事,你不要告訴你爺爺,他身體不好,免得他擔心,你若暫時接受不了這門婚姻,我們可以緩緩,定親的事往後推推。”
頓了頓,劉正陽將公司面臨的嚴重情況緩緩說之,“公司面臨的困難,比你想象中還要嚴重,除了賬面上的資金緊缺外,銀行還有一百八十億的貸款,如果我們放棄奇貨居,銀行貸款怎麼辦?屆時沒有錢還款,家裡的一切都會被銀行查封,我們家可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希望你能冷靜冷靜。”
劉希沉默不語。
誰能想到外人看來財力雄厚的奇貨居集團,將面臨嚴重的經濟危機,連員工工資都發不起,可見情況有多糟糕,但這並不妨礙奇貨居集團成為東林市十大明星企業之一,畢竟它的體量擺在那。
劉正陽揮了揮手,語氣帶著疲憊,“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對了,林凡來了,他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