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的準備工作很複雜，研究員們準備了足足一上午，當然，其中大部分是由邱雨博士帶領的幾個核心人員進行準備。
凌安整個上午都在請教項弈，除了能夠直接觸碰能量這一點是項弈沒法比的，其餘方面，項弈都遠遠超越凌安。
尤其是，項弈也擁有勢。
勢這種能力，當初葉子旭還說過，不到A級，沒法真正領悟，可是現在，凌安已經遇到了兩個未達C級便有勢的戰士了。
如果算上處在萌芽狀態的羅文，那就是三個，他的破空拳，之所以難以學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其中蘊含了勢的萌芽。
可惜……
“勢是一種人類獨有的精神與能量的融合造物，之前你尚未突破C級，沒有資格去觸及……不，正常來說，是A級前都沒辦法，但你的精神力能夠直接作用於能量，說不定……”項弈一邊回答凌安的問題，一邊若有所思。
“可是教官，我的隊長就是C級，但是他有勢，這是怎麼回事？”凌安不解地問道。
項弈皺眉，“你隊長是誰？”
“馬特，您認識他嗎？”
算起來，馬特的年紀比項弈要小近十歲，或許二人認識？
“馬特？是馬特·基恩嗎？”
得到凌安肯定的回答，項弈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原來是他，他還是C級？以為一些原因，我在遊擊者小隊做過一年的隊長，當時，馬特是我的隊員。”
項弈教官居然曾經是馬特隊長的隊長？！
這……這也太巧了吧？
“如果是他，那就不意外了。凌安，之前我不是告訴你，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在A級之前領悟勢的嗎？馬特，就是一個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凌安疑惑。
“馬特從D級跨入C級用了一年半，大概是八年前吧……就在我當他們隊長那一個月，他展現出了足夠的能力和天賦，當時第五軍團希望他能加入，卻遭到拒絕。”
“之後我離開了，去了第五軍團，馬特就接過了我的擔子。不久之後，我在第五軍團聽說馬特他們小隊連帶著另外三支小隊，在一次前線戰鬥中全員陣亡。”
全員陣亡？凌安一驚。
“那段時間，和異族之間的戰爭遠比現在頻繁，幾乎每天它們都會在各大戰區發起進攻，每天都有無數人死去。後方戰場，前線戰場，敵後戰場的壓力都要遠遠超過現在，甚至有很多戰士，剛剛登上火星，還沒來得及和家人通訊，就拋頭顱灑熱血，戰死沙場。”
聽著項弈的描述，凌安不禁在腦海裡想象出當時那個艱難的時期。
稍微分析一下陣亡人數統計就知道，2174到2184這十年間，是除了2099年開啟堡壘時代的那場戰爭以外，最慘烈的一段時期。
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突然猛增的犧牲，再加上資訊不對等，普通人不知道火星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才會讓很多民眾對加入光榮軍產生了抵制。
“但是幾天後，”項弈回憶說道：“馬特再次出現了，他精疲力盡，全身是傷，被其他人找到時，還在和異族戰鬥。”
說道這裡，項弈的眼神中露出欽佩和疑惑。“你能想象嗎？發現他的地方，距離他們失去聯絡，被判定陣亡的位置差了上百公里，而且位於異族佔領區，他一個突破不久的C級戰士，是如何穿過封鎖，和其他人匯合的。”
穿越異族佔領區上百公里，這也太讓人震驚了。
看著凌安嘴巴張大，滿臉都是不敢相信，項弈繼續說道：“我們也懷疑，他是不是和異族勾結才能逃回來，畢竟他的戰場記錄儀也丟失了，但當他甦醒後，我們卻發現他覺醒了勢。據他自己所說，當時他被困，找機會殺了出來，一路上運氣較好，沒遇上惡魔和高階異族怪物，殺著殺著就領悟勢了。”
“馬特在突破C級時產生了勢的萌芽，這個我是知道的，畢竟我自己也是在C級領悟勢的萌芽，後來才真正領悟了勢。但我沒想到，一次大穿襲，居然讓他得以在C級領悟勢。”
“也是因此，上面很矛盾，一方面，馬特的確沒被檢查出問題，但另一方面，以C及領悟了完整的勢的他太特殊了，又沒有戰場記錄儀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後面對他做了什麼處理，我也不清楚。”
“總之，他是個特例。”項弈本來想說馬特的情況還沒調查清楚，也幾乎無法複製，但考慮到凌安本身的特殊性，這句話又被他吞了下去。
凌安摩挲著下巴，面露思索之色。
勢作為目前人類獨有的能力，他自然也是想要的。
不說別的，有了勢，越級作戰什麼的絕對輕輕鬆鬆，即使面對惡魔，也可以做到同級甚至越級挑戰。
可惜，他目前來說，也沒想到該如何去領悟勢，即使馬特和項弈給他展示，他也沒能看出什麼來。
對了，周揚老頭子肯定也有勢吧？回頭讓他給我展示一下，他肯定理解更深，說不定自己就能看懂呢？
“少將，邱雨博士請您和這位戰士過去。”此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研究室的一個助手在門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