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的他就這樣擋住我們的去路,本想要推開他,但看到他身上的煙疤,我卻遲遲下不去手。
“我不是她親生的,是被她拐來的,就算對她恭敬敬,還是要捱打。從小到大我被她打的逆來順受,就連她生病,我都不敢逃跑。原以為給她辦完葬禮我就有好日子過了,誰知道她變成那個樣子又回來找我,她每次拐小孩回來,虐打後就把小孩弄死。”他一邊說一邊哭泣著,“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小孩管我要心,原本是以為我就這樣死了,好得以解脫。可那個怪物她又把我救活了。原來那些孩子都是她的爪牙,替她冰凍人的心臟。我真的想去死,可死都死不了,你們知道我的痛苦嗎?”他雙手抱著頭,不斷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在他凌亂的話語中,“冰凍”兩字才讓我明白過來,那些小孩接近人的目的就是把人的心冰凍起來,然後老徐太太再去挖食人的心臟,還真是一個聰明的怪物。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聽了他的遭遇後,鬼靈說話語氣也軟下來了。
“收拾完這裡,我會離開,忘掉這一切,重新生活。”
“我們幫你,哥,我去給那些亡靈超度,你們準備一些乾柴,放火燒了這些屍體吧!”鬼靈吩咐完,我們各自行動。
這一/夜,小學後門的一排商鋪被沖天的大火燒的一乾二淨,七里渠的上空瀰漫著濃重血腥味,半人半貓的傳言成了北京城又一未解之謎。那些失蹤的屍體,永遠都不會被他們家人找回,註定是永遠也完不成的葬禮。
“哥,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你還在耿耿於懷。”鬼靈百無聊賴的在沙發上翻著手機。
“你說的倒是輕鬆,每天晚上聽見貓叫聲的人又不是你。昨天我還在窗子外面看見一隻大白貓,它就那樣與我對視著。”一聽到貓叫聲,我就總是想起刀插入老徐太太身體的那聲慘叫。
“不就是一隻貓嗎?有什麼好怕的。”
“算了,說了你也不理解。我以前怎麼覺得社會很正常,自從知道這世界存在怨靈,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讓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這還真是一條不歸路,一旦沾上了,想逃也逃不掉。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就好比你今天沒有生病,就不代表醫院一個看病的人都沒有。世界這麼大,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她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你說的這話,好像還有那麼點道理。”確實是這樣,你不知道的事情,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鬼靈將手機仍在了沙發上,起身往屋裡走,“哥,準備準備,我們的生意來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
“我剛看到一個帖子,說有個地方總是聽見女人哭,這肯定有問題。”
“帖子上的東西有多少是真的,你有時間關心女人哭,還不如關心徐嘉麟和安晨的事情。”
鬼靈從門口伸出腦袋看我,“徐嘉麟有什麼事情?”
“你不是說他是白冥家族的人嗎?那你怎麼不去查。”我總覺得徐嘉麟的母親,有問題。
“我早就通知白冥家族的人了,他們已經去查了。等你想起來這事,黃花菜都涼了。”鬼靈白了我一眼,繼續回屋裡翻騰著。
“那你不關心一下安晨?”
“哥,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安晨,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對了,姬月也不是你的菜。”鬼靈將幾根紅繩塞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