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誇張,導致身旁三個人直直的盯著我看。
我長嘆一口氣,“也許他兒子看不到他了,我剛看見他走出去了。”
我話音剛落,姬月就伸出小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有摸摸了自己的額頭。
“小冶哥哥,你這溫度正常,怎麼還說胡話?”
鬼靈聽完我的話沒有絲毫遲疑,快步走到老人病床前,她試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然後回頭衝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剛才看到那些穿紅戴綠的,吹著曲子的並不是人,如果說他們是勾魂使者,那我看到的不應該是牛頭和馬面嗎?
鬼靈聯絡了醫生,這會老人的兒媳婦正在為他料理身後事。
“你是怎麼知道他等不到他的兒子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安晨,突然開口問我。
“沒什麼,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剛好像說到草人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將這些告訴安晨,不知何時起,我心裡對他開始有了防備。
“那天我們看到的所有魂靈都只是幻像,包括王三,他用草人代替了他的身體。我聽說過這種陣法,好像是幽靈陣,草木皆兵。”
“他真的太狡猾了,看你昏迷,我們就送你來醫院了。第二天夜裡我們又去實驗樓一趟,將那裡的亡靈超度了,也為黃筱雅送了魂。”
“那胡曉呢?”
“其實胡曉隱瞞我們,他並不是被人打暈的,而是見黃筱雅遇難後,懦弱的跑了。筱雅送魂的時候他在場,已經得到了原諒。我想他以後會慢慢想通的。現在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鬼靈說著伸了個懶腰,好像這幾天真的把她累壞了一樣。
姬月握著小拳頭憤恨的說道:“要我是黃筱雅,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幸虧你不是她。”
安晨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的嘴壞笑,“冶,既然來了醫院,那我們也不差這一會時間,你趕快把你那口豁牙補上。”他們三個同時哈哈大笑,臨床幾個病人不明所以。
“這就去問。”整理好率先出了門,他們也陪我一起到服務檯諮詢。
“你有沒有聽說,昨天中午送來的那個病人,他的新娘子今天早上被人找到了,已經死了。”
“我聽他家人說,新郎頭一天還好好的,結婚當天新娘子突然不見了,他就得了一種怪病,這病之前從來都沒出現過任何徵兆。”
“要我說這新郎也挺慘,好好的大喜日子,結果住進了醫院,現在還不知道他能撐多長時間。”
“聽說他是家裡的獨子,還挺有錢的,弄不好喜事要變喪事了。”
“你們是不是沒事情做了?在這裡聊天。”一聲喝斥,打斷了兩個小/護士的談話。
我轉頭看了三人一眼,“你說我這牙是修還是不修?”
三人更是哈哈哈大笑,弄得服務檯的護士有些莫名奇妙。
“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你說的新郎在哪個病房?我是他的朋友想要探望他。”我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三個一眼,然後走到服務檯前,問了其中一個護士。
“他就在這個走廊最後一個病房,你們進去就能看見他了。”她指了一下左手邊的走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