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我看你鬼片看多了,還漫天飄著紙錢,你以為是叫你去收錢啊!居然喜歡這種的場面,我也不敢恭維,等你真見到什麼,不嚇尿褲子我繞全城倒著走一圈。”
我看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鬼是那麼好見的?
“嘿,鬼冶你還真別不信,我從小看鬼片長大,肯定不會怕,要不你找個鬼來給我瞧瞧,小爺嚇死他。”安晨一邊倒著走,一邊跟我炫耀他膽子大。
“小心,你後面。”
“想嚇我,你還嫩了點,我就不怕,就不回頭看,等著鬼來拍我肩膀。我就讓你……”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倒著從臺階上滾下去了,好在這臺階也沒幾個,他姿勢十分搞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經告訴過你小心後面,你還跟我吹,拉你都來不及,啊哈哈哈哈!”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腰都直不起來了,見過二貨,沒見過這麼二的。
我低頭一看,那個女人又出現了,被血染的衣服在夜裡猶如血紅的玫瑰,她就站在安晨的身後咧著嘴看著我。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裡惹到她了,至於對我窮追不捨嗎?
“笑笑笑,也不瞧瞧你那豁牙漏齒的,還好意思笑。趕快過來扶我一把。”我正要過去,只見女人雙手握住安晨的腦袋,“嘎嘣”一聲,她輕而易舉的將安晨脖子扭斷了。
一眨眼的功夫,我看見身旁出現染著血的白色紗裙,她來了。
再一看安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猛晃了晃身子,瘋狂的甩開她,一步邁了好幾個臺階,以最快的速度往巷尾跑去。
不知何時剛還冷清的巷子,此時擠滿了人,婆婆所在的地方更是圍滿了人。
他們,瘋狂的搶著錢,不對,我記得老婆婆燒的明明是紙錢,居然變成了整張整張的冥幣。
不,我現在看到的,一定不是人,我用手不經意的碰了一下身旁的中年男人。果然,我的手從他的身體穿過。
他們只是在搶冥幣,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便藉著哄搶冥幣的混亂場面東躲西藏,找個機會,跑出了巷尾。
剛一到家,就看見安晨的運動鞋胡亂的丟在門口。而他正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
“好你個鬼冶,你還好意思回來,我還沒說你呢?”
“說我?我怎麼啦?”我剛才親眼看見那女人將他的脖子扭斷,然後不見了。
“我不就是摔下臺階比較丟臉,腰碰的站不起來,就讓你扶我一下,誰知道你個沒良心的,竟然像個瘋子一樣從我身邊跑過去了。怎麼喊你,你都跟沒聽見一樣。還跑到老太太燒紙的地方,蹲在那,手一直往火堆裡插,我就奇了怪,你的手不燙嗎?我看你八成是中邪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看自己的雙手。果然,一手的黑灰。為了躲避那個女人,我確實蹲在搶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