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行為已經影響不到鶴見初雲元神分毫了，沈意也只能不甘的放棄，眼神乾巴巴地望著她。
這元神的味道太好吃了。
世間頂級的美食自己只能吃到一丟丟，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事還要折磨的？
沒辦法，沈意只能窩在她旁邊，問道：“你元神都能在這裡跟我對話了，那外面你的肉身呢？怎麼還不醒過來？”
鶴見初雲元神很得意的冷哼了一聲，這個意識空間，可以說完全是她主宰的一片小天地，沈意想要在這裡欺負自己，那怎麼可能？
不過得意歸得意，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稚氣感。
“我才剛突破識階，境界不穩，現在正在鞏固境界呢。”
“認真的嗎？”
“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本來是在認真的鞏固境界，但你元神又在這裡悠閒和我說話，那問題來了，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
“嗯？元神是元神，我也是我啊？”鶴見初雲被沈意的話繞得有些暈。
“你究竟是在與我對話，還是在鞏固修為？”
“就不能是兩樣一起做嗎？”
“外面那個你都沒有開口說話，你的元神是怎麼跟我對話的？”
“呃……這到底有什麼好奇怪的？”
“行吧……你的肉身和你元神在做兩樣事情，就好比你被複制了出來，兩個你在對視著，所以，你對面的另外一個你到底是不是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你的肉身和你的元神真的是一個人嗎？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你會背叛你的肉身？”
鶴見初雲的元神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肉身是我，元神也是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古怪，說簡單點，這只不過是一心二用罷了。”
“行吧，不過為什麼你的聲音是小孩子的？”
“這個……”鶴見初雲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她的聲音變了回來，稚氣感消失，少女的聲線好似百靈鳥的叫聲那般清脆動人。
“這樣你習慣了嘛？”
“對對對，就是這樣！”沈意連連點頭。
而鶴見初雲的元神不禁嘆了一口氣。
重要的事情再說一遍，這是她的意識空間，沈意雖然是她的命神，但在她的意識空間裡也只是來客這個身份，他在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她哪裡會看不到？
沈意的爪子在她的元神之軀上穿了又穿，固執地想要觸碰到自己並抓住自己的元神。
“玄厲。”
“怎麼了？”
“你不要費勁了，你現在碰不到我的？”
“呃……”沈意悻悻地收回爪子。
世間最美味的東西自己只能嚐個鮮，他實在是不甘心。
可老妖婆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選擇放棄，懇求道：“老妖婆，你就再讓我吃一口唄？”
“不行的。”少女依舊搖頭。
“你又不是不能補回來，哪有你這麼小氣的？”
“是能補回來是不錯，但你知不知道你哪怕只吃一口，我都需要沒日沒夜修煉數月才能補回來？”
“那你起碼再給一些唄？我都幫你突破識階了，你連個獎勵都沒有啊？”
“你……”鶴見初雲本來想質問沈意剛剛吃的那一口算什麼？但想了想，她乾脆閉上了嘴，這樣道：“好好好，我再給你一些，不過不能吃太多。”
“也行。”沈意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但心裡卻想著等老妖婆的元神實體化後就先啃一下來一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