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上那一堆被摔壞了的茶具以及臉被打得紅腫不堪的珠紅,鶴見初雲眉頭在讓人不易察覺的情況下皺了皺。
她沒理祝正律的告狀,只是步伐輕緩找了個地方坐下。
聽到祝正律的聲音,祝碧蓉也反應了過來。
但看到對方優雅且自然地坐在堂廳的主位上,兩位祝家千金也不甘示弱,帶著祝正律也挑了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們你當然不認識,祝正律,這是我弟弟,你還認得他吧?”
鶴見初雲微微偏頭看向了祝正律,這傢伙見她看過來一下將胸膛挺了起來,看樣子很得意。
不過之前教訓這貨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用多少力,撲在地上最多也就擦破點鼻子和額頭,現在這鼻青臉腫是怎麼回事?
她心裡暗自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當然認得。”
“認得就好,他與我說你剛剛欺負他,把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今天這事要是不好好說清楚,我饒不了你!”
祝碧蓉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一股很重的火藥味,眼前這少女長得太漂亮,她是打心眼裡羨慕,羨慕到達一定程度就變成了嫉妒,她看鶴見初雲是越看越感覺不順眼。
手癢癢的,想把她那張臉給撕了。
就在她想著時,鶴見初雲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是他自己摔倒的,與我何干?”
“敢做不敢認?正律!你說!”
“姐姐,就是她推的,我栽在地上臉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沒有?”
“姐姐!你快教訓她!”
祝正律大喊著,那聲音比誰都大。
鶴見初雲保持著沉默,等他喊完後才對祝碧蓉道:“你打了我的人,摔了我的東西,你還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把我弟弟欺負成這個樣子,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賠錢了!”
“你要多少?”
“五百兩!”祝碧蓉張嘴就來,鶴見初雲聽後冷哼了一聲。
眼前的這個叫祝正律的屁孩子就是活該,別說五百兩,那怕是一個子兒她也不會給。
作為鶴見府的嫡長女,讓她妥協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對不起,我沒有這麼多錢。”
“沒有?好!那今天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你信不信我砸了你這院子!”
“那你砸吧,開心就好。”
鶴見初雲無所謂地搖搖頭,起身就要走。
祝碧蓉話說的狠,但大家族可不是尋常家庭那樣闔家歡樂,家族子弟也是要遵守家族門規的,她很清楚這些,砸是可以砸,但事後賠不賠錢那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即便她還是鶴見府嫡長女的時候也不敢說隨隨便便就把誰的宅院砸了。
要知道,她嫡長女的身份,每個月的月供有近三千兩銀子,可即便這樣也不一定賠得起一座宅院,而且這茗煙院還不是普通的院子,更何況這祝碧蓉還是一個庶出的,她能有多少月供?
所以說,對方的話語無疑是在搞笑。
要對方真敢砸,那才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