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邪祟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吳貢幾人對視一眼,頓感新奇,說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和邪祟交流呢,往常遇到邪祟,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打跑或者除掉,不行的話那就是自己跑路,從來沒想過與邪祟對話。
而這邪祟說話如此流利,看來靈智非常了。
“你這邪祟,先說說你怎麼幫我們。”
“想辦法讓我接近那些景兵,我佔據他們肉身後,放你們出城還不容易?”
“是這個道理,但這風險是不是大了點,你一個邪祟,要是被人發現,我們誰也不好過。”
“桀桀桀,可別小看我!在這之前,我必須藏在你們的身體之中,只要你們中的一人去接觸其中一個景兵的肉身,我就能悄無聲息地佔據他們的身體,怎麼樣?”
邪祟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蠱惑性,但不得不說,吳貢幾人一下子心動起來。
理論上,在黑兒子泳褲可以輕鬆佔據他人肉身的能力,幫助他們順利出城是非常可行的。
看著他們的表情,鶴見初雲眉頭微微皺起,下一秒直接取出一張符咒貼在了竹筒上,很快裡面響起“噠噠噠”的聲音,很顯然,裡面的邪祟說話的聲音傳不出來了。
“你們是什麼想法?”她看向吳貢問道,而對方很快回答:“我覺得可行。”
隨著吳貢的話語,武勝,段懷,張文遠三人也是連連點頭。
“要是那些軍卒一直在城門口盤查,我們想要出城,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讓這個邪祟試一試吧。”
“還是……算了吧,性命攸關的事情,穩妥一點為好。”鶴見初雲搖著頭道,說真的,她信不過這個邪祟,讓它幫忙,相當於把命交在它手裡,要是它老實一點還好,可要是它不老實,玩一些小把戲,那可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再說了,把邪祟從竹筒裡出來,其後面的一切行為不受鶴見初雲所掌控。
“小丫頭,我知道你擔心我們,但一直待在城中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啊,那個神秘勢力有多少眼線我們誰也不知道,你一個人出去了,我們又不會易容術,萬一哪天暴露了那後果不堪設想,還不如現在冒點險,信這黑兒子一次呢。”
“這……”
鶴見初雲有些猶豫,吳貢說的也有道理,從城門口那些兵卒來看,他得罪的那個神秘勢力一點也不簡單,在這城中待著等風波平息,中途會發生意外的機率一點也不會比現在冒險出城的選擇小。
思來想去,她最後嘆了一聲,看著幾人鄭重的問道:“你們想好了?現在出城?”
“想好了。”
“對,現在就出去,誰知道這樣下去要到什麼時候,總不能幾個月都不洗臉,是不是?”
“那行吧。”
看他們如此回答,鶴見初雲只得點點頭,將貼在竹筒上面的符紙又扯了下來,正想說什麼,吳貢卻伸出手說道:“小丫頭,你先給我,我和裡面的邪祟說幾句話。”
“嗯,拿著吧。”
她沒說什麼,直接把竹筒交給了對方,而他拿到竹筒後就一臉猙獰地對著裡面的邪祟威脅道:“裡面的邪物給老子聽著,這次我們信你,但要是你敢耍什麼花樣,老子第一個弄死你!”
這句話他說的極為認真,同時他將自己的氣息散發出來一些,那殺氣和煞氣一同逼迫向竹筒,有一種你敢害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的決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外面的人能聽見了還是說被吳貢嚇得忘記了說話,竹筒裡面一片沉寂,裡面的黑兒子沒有出聲回應,許久過後竹筒內部響起幾聲“噠噠噠”的聲響,這才有了它的聲音。
“我是邪祟,為你們人族所不容,在這城中被人發現,我的下場與你們有何異?”
聽到這個回答,吳貢表現的很滿意。
“你明白就行。”說著便將竹筒還給了鶴見初雲。
而她接過竹筒後便對裡面的邪祟問道:“你準備怎麼藏在我身體裡?”
“這個簡單,我附在你的右臂上,後面你自己辦法接觸那些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