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遭人構陷,禁足解除。”小德子從宮裡帶來這句話的時候,蘇念熠正在給側妃白氏講怎麼護膚。
她急忙從屋裡出來問道,“昨日皇上暈倒了之後今天怎麼樣了?”昨天皇帝暈倒了之後,她就被送出了宮來,只留下百里灃一人在宮裡善後。
“皇上今早已經醒過來了,太子妃不必擔憂,還說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以時常回去看看焱妃娘娘。”小德子低眉順眼的說完了之後便告辭了。
這時候側妃聽了好奇地問道,“姐姐,焱妃娘娘昨天怎麼了?”
聽見她甜甜軟軟糯糯的聲音,蘇念熠一笑,“沒什麼事,就是受了點傷。”說著她還把白氏臉上的黃瓜片給扶正了。
“我跟你說,有孕在身,不要塗那些胭脂,這萬一以後生了兒子變成娘娘腔怎麼辦?”她一本正經地忽悠白氏,“護膚呀,就要找這些植物黃瓜呀,香蕉什麼的,天然成分一點也沒有副作用。”
白氏見她這樣,還挺注意自己臉上的黃瓜片,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動著兩隻眼睛瞅著她。“那姐姐要不要去看看焱妃娘娘?”
“不去!”蘇念熠很是乾淨利索的回答道,還把切剩下的黃瓜片扔嘴裡吃了。
“為什麼?”聞言,白氏挺納悶,他這時候不應該去好好巴結巴結焱妃嗎?畢竟人家焱妃聽說也是救了她一下。
“焱妃娘娘受傷,確實是為了我,可這時候吧,我去就不太合適了。”蘇念熠晃著自己的腦袋瞅著外面的柳樹。
“好了。今天你也來見過我了,趕緊回去吧!”蘇念熠實在是不想再和她繼續說下去,否則自己都不知道要拿出什麼事情來忽悠她。
“嗯,也行,那妹妹便告辭了。”白氏說著,站了起來行了個禮,便退出了她的房間。
白氏的丫鬟跟在她身後很是不解的問道,“娘娘,你怎麼還跟著太子妃她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丫鬟看著她,看起來還有些嫌棄她臉上那些黃瓜片,有那麼好嗎?
“你當我不知道她是在忽悠我呢?”白氏突然變了臉色將臉上的黃瓜片一片一片的扔在地上,隨後端起自己高傲的姿態,很是冷傲地說著,“這個太子妃性格捉摸不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我們下套,以後在她面前最好都給我乖一點。”
丫鬟一聽。感覺自己聽懵的,畢竟以前大家小姐在家裡喜不喜歡誰就可以整誰?可不像現在這麼委曲求全。
“可是這樣對你不是很不公平?總不能仗著她自己是太子妃就故意整咱們吧!”丫鬟聽到這裡自己都是懵的,她家小姐這性子轉的也太快了。
“你別忘了,上次咱們廚房失火那件事,太子殿下護著的人可是她。事後也沒有對我們這裡有多少的慰問和表示。你覺得這個太子妃有那麼粗枝大葉嗎?”白氏說著,抬手護住自己的孩子。
“從前在家裡的時候聽說的那些事情不足為信,從此以後我們在這裡要步步為營,謹慎小心。免得我的孩子受到傷害。”白氏說著,回到了自己屋裡。
與此同時,蘇念熠看到清河在院子裡撫琴,看起來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緩緩的走了過去,遠遠的望著他。清河也察覺到了她的到來,抬眸對她一笑,“怎麼樣?這首曲子好聽不?”
他一開口,蘇念熠就覺得這個人還沒那麼端著,至少說出來的話還是挺接地氣的,她走到了清河的旁邊,摸了一下他的琴,“你說你是來幹嘛的?居然還把琴帶來了?我都有點懷疑你的居心!”
清河聞言,扭頭看著她,不解地問道,“我能有什麼居心?”
“你說這公主剛剛被刺殺,你就有心情帶著琴回到了京城,對啊!還和人家丞相的二小姐勾勾搭搭。所以當初你娶公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吧?”蘇念熠審視著他問道,見他聽了之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圍著他轉了一圈,“還是說你就適合演戲?”
“呵呵,我也並不覺得今日太子妃來問我這番話就是表面的意思。”清河說著,非常淡定的看著她。
“自然我才不會關心你是不是對誰有情有義?只不過,自從你回到京城,你的情緒就不對勁。”蘇念熠說著,坐在了她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原本正在撫琴的手,突然一頓,清河抬眼望這她,然後坦然一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所以?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蘇念熠見她這模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人一定有秘密隱藏了。
清河一笑,扶琴的手節奏突然變快了起來,琴音也變得輕快明亮,見他這樣突然不說話了,蘇念熠也沒有打擾他。就靜靜的等著他將這一曲給奏完。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重返京城嗎?”清河將手放在琴面上,輕輕地看著她,隨後便說了起來,“因為我要將卿卿的親人接到我南國去,還要將刺殺他的幕後主使引出來。”
蘇念熠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已經跟我們說過了。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畢竟昨天晚上事情的真像似乎已經查明,但是我總感覺差了什麼。”
她想著昨天出現的一系列事情太過於突然,就那麼一個人,他就可以操控那麼多的事情,並且是多方位,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那人說的話看起來毫無破綻,但是感覺不對。
“沒錯,我也不相信昨日那人說的話。並且我的計劃已經開始在實施,很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過在這期間你還得幫我。”清河說著,看了她一眼。
蘇念熠挑眉,有些嫌棄地說道,“你一開始就不坦誠,你都不告訴我你在做什麼?我憑什麼幫你?”
“我要是告訴你了,咱們的戲演的就不真實。所以你只要記住,以後不管是誰?要跟著我走,你阻止便是了。”清河說著,突然湊近她,隨後妖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