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王府依山而建,佔地甚是廣闊,乃是整個帝都中數一數二的龐大領地。而後山的存在,讓得整個王府的位置更加獨一無二。
後山雖不險峻,也談不上有多麼挺拔,卻又是一處絕佳險地。因為在後山之巔,懸崖之下,乃是一道龐大的溝壑,溝壑內常年雲霧籠罩,更是毒瘴叢生,讓人看不清這道溝壑到底有多深、多廣,溝壑之內又有何種鮮為人知的神秘之物。
修家眾人在一番血戰之後,還是未能輕易走脫,最終被大軍圍困在了後山之巔。
“穆統領,還能堅持嗎?”修天翼關切的問道。
穆統領全名穆鍾,乃是大長老穆懷山之子。穆鍾神色一震,道:“王爺放心,穆鍾還能再戰,這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不枉是我穆懷山之子,沒給我們修家丟臉!”穆懷山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雖有一絲悲痛,卻依舊錚錚道。
修天翼回頭,神色嚴肅地看著修天羽,指著修家僅剩之人錚道:“羽兒你看清了,也給我記住他們,他們是我修家世代的功臣,你給老子好好看清了。”
“大長老:穆懷山,二長老:陸沉,三長老:薛墨,四長老:李炎,五長老:楚青峰,六長老:柳晨月,七長老:拓跋狂,八長老:穆懷安,九長老:羅霄,十長老:蕭琳,統領:穆鍾;還有那些戰死的家將,他們許多都是十位長老的子孫後輩,都是我修家之人,你若不死,必要為我們修家討回一個公道,報仇雪恨!”
修天羽雙眼血紅,牙齒咬破了嘴唇,十指摳入血肉,他目光堅定,牢牢把他們的名字和身影記在腦海,烙印在心底。十位長者,八男兩女,六長老與十長老乃是兩位慈祥的老嫗,十位長老中,就數她們兩人對修天羽最好,在他受人欺辱之時,大多都是這兩人為其出頭,找回丟失的尊嚴。
若不是修天翼封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能行動,他早已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斬殺來犯之敵,就算戰死亦雖死無悔!
修天翼又回頭,看著對面那些手上沾滿修家鮮血的敵人,目光森寒,咬牙切齒道:“他們,你也給老子記住了,若是你將來不將他們斬殺,老子就算是做鬼也饒不了你!”
“落霞宗,靈霄門,磐石谷……護國侯,鎮疆侯,安雲侯,……還有整個戰家。”
修天翼挨個點著那些敵人的宗門、侯府、名字,最後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
“雲中侯——林舞陽,你的林伯,我修天翼的結拜義弟!”說完此人,修天翼已是怒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全身震顫,心頭的憤怒已然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雲中侯林舞陽,修天翼的結拜義弟,修家軍原來的一位將軍,可以說他正是憑藉修家之力,方才有出人頭地、加官進爵之日。可誰曾想,他封侯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脫離修家,站到了帝王戰家一邊,此刻更是參與剷除修家,誰也未曾想到在滿門忠烈的修家中,會出現這麼一位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無恥小人。
“大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還是放棄吧,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見修天翼惡狠狠地看著自己,林舞陽卻是表現得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出言勸道。
“滾!”修天翼的回覆,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呵呵,修天翼,今日你修家註定消亡,你還交代什麼後事,你修家之人,今日休想走脫一人。”戰瑞看著困獸之鬥的一干修家餘孽,心情愉悅道。
“戰瑞老兒,可敢一戰?”修天翼憤怒大吼,聲震四野。
“戰!”戰瑞可不敢單獨與其一戰,修天翼身為至尊境五重的高手,更是百戰王朝中頂尖的存在,他此刻已然不顧一切,與他單獨一戰簡直就是自取滅亡,更別說他此刻手中還拿著一柄玄階高階的戰刀。
剛才的混戰追擊中,已經有四位至尊境四重的高手,因貪功冒進死於修天翼刀下。如今連同為至尊境五重的戰瑞都不敢與其一戰,其他人還有誰敢一戰?
戰瑞看著那無法無天,渾身殺氣逼人的修天翼,心頭也忍不住暗道,不愧為傳承萬載的世家之人,若不是他手中兵權太大,帝國失去此等高手還真是一種損失,還好此番佈置得妥當,不然還真難以剷除修家。
“哈哈,一群膽小無能之輩。”修天翼看著膽怯不敢來戰的眾人,嘲諷大笑開來。
“全軍眾將聽令,給我一同殺上去,踏平逆賊!”被修天翼一激,戰瑞也是怒火中燒,於是下令進攻,一舉斬殺這十三人和一獸。
“殺!”
修天翼絲毫不懼,手中戰兵直指天空,然後猛然斬落,一道宛若太陽般熾熱的龐大刀刃,攜帶著浩然無邊的威勢,向著往山巔衝來的人群劈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