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終於要參合此事了!
來人乃是一位身著白色勁裝的青年,面相有幾分怪異,丹鳳眼、八字眉,一張嘴更是十分碩大,張口便能咧到腮幫,青年雙臂環在胸前,抱著一柄長劍,神色自傲,領著八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餘衝,神體境八重修為,神體榜第十五名,出自‘英雄閣’,戒律堂第三小隊副隊長,沒想到他也來了!
就是,學員間的爭鬥,只要不出人命,戒律堂都不會過問,他今天怎麼會來,而且還管起比鬥來了?
難道……他們是針對天羽的,所以才……
我看很有可能,天羽破了雷霆尊者的記錄,這樣的行為對於這些眼高於頂的傢伙來說,肯定是羨慕嫉妒恨的,因此來找天羽的麻煩,也不是不可能!
天羽這下有麻煩了,這餘衝跟法若天可是死對頭,而天羽平日又與法若天走得近,怕是會遷怒於他,看來天羽有苦頭吃了!
……
天羽側頭看著緩緩走來的九人,耳中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腦中回想著往事。
在雷炎山引雷崖,提及餘衝的名字,法若天就是一陣咬牙切齒,兩人之間似乎有很深的過節。而肖散好像也曾說過,餘衝承受了十道雷霆鍛體,修為突破到了神體境七重,沒想到半年多不見,其修為竟然到了神體境八重境界!
“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罪名!”天羽面不改色,落寞道了一聲。
餘衝臉色一變,沒想到天羽竟然膽敢開口頂撞!戒律堂行事,從來沒有膽敢違抗之人,他怎麼敢這麼做?
“怎麼,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承認了!”餘衝沉聲問道。
對於餘衝的多此一問,天羽顯得很是無奈,心中不由嘆道,“你丫沒長腦子嗎,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當然這話他只是想想,要是直接說出來他怕把餘衝給氣吐血了。
天羽一攤雙手,道:“承認什麼,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違反了院規!”
“放肆!眼前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餘衝大吼道。
對於這些整天端著架子,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傢伙,天羽十分反感,於是他伸手挖了挖耳朵,道:“什麼?”
餘衝氣得胸腔起伏,但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強壓下怒火,伸手一指昏倒在地的五人,沉聲說道:“目無院規,目無尊長,打傷打殘同院學長,這難道不是事實?”
天羽默然,到了此刻,他也明白餘衝是要藉機挑事,只是他一時猜不到,蔡文皓圖的是白影槍,這餘衝圖的又是什麼呢?
想不出來,天羽也懶得去想,說道:“目無院規!那一條院規規定學員之間不能切磋比試?至於目無尊長,請問何為尊長?哪一條院規又寫著不能與尊長交手?”
餘衝聞言不由一桎,這完全不像往日的執法啊!往日執法,只要報出“戒律堂”之名,犯事者就乖乖跟自己回了戒律堂,到了自己的地盤,想怎麼說怎麼定罪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大膽,你還敢狡辯!跟我回戒律堂,有沒有違反院規,戒律堂自會查個清楚!”餘衝喝道。
天羽一撇嘴,自然不可能乖乖就範,他掃了周圍人群一眼,道:“依小爺看來,此事還是在這裡說清楚的好,若是小爺當真違反了院規,或者什麼地方做錯了,小爺自然心甘情願前往戒律堂,接受……爾等的懲罰!”
天羽此話,初聽沒什麼異議,可仔細一想,味道卻不一樣了,那意思就是說,小爺前往戒律堂接受懲罰,乃是你們的榮幸!
“你……”蔡文皓、餘衝兩人險些直接出手,將天羽擒拿再說。可看著圍觀的人群,此刻大家都是一副等著他解釋,天羽到底違法了哪一條院規呢!若是直接將天羽拿下,怕是會引起眾人的猜疑,兩人的威嚴及名聲也將受損!
這個問題,他們兩人當然不能回答,也回答不了,只能暫時轉移話題!
餘衝道:“此事暫且不提,戒律堂自會查明真相。那麼肆意破壞學院建築,這個沒冤枉你吧?”
天羽點頭,道:“這個小爺承認,但也不全認,這戰狂樓及周圍的建築,可不是我一個人破壞的,這其中還有任我狂的功勞呢!”
餘衝皺眉,總覺得天羽的話哪裡不對,可一時又看不出來,只得回道:“你承認就行!”
天羽依舊不為所動,反而開口問道:“這位餘……餘衝學長,是吧?我想請問,戒律堂對學院之中所發生的事,是不是都能知道,且還能很快來到地發現場處理呢?”
餘衝不假思索,這可是戒律堂之所以存在的意義,於是他拍著胸脯說道:“這是當然,戒律堂每日都有成員監視整個學院,只要是違反院規之事,戒律堂都會第一時間知道,並派人前往處理!”
魚兒上鉤,天羽冷笑道:“好,很好!那麼,昨日任我狂五人火燒聽雨樓,戒律堂的執法者又在哪裡?他們無故打傷靜雯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聽雨樓整整燒了一夜,你們又在哪裡?”
當天羽臉上出現冷笑之時,餘衝不由暗道:“糟糕,被這小子鑽空子了!”
果不其然,當天羽這話說出口之後,周圍的人群也頓時炸開了鍋!
“是啊,昨日火燒聽雨樓,從始至終都不見戒律堂的人出現,他們又在哪裡,又為何不出現!”
“就是,聽雨樓的大火,可是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火勢通明,黑煙更是蔓延了一大片,戒律堂執法者不會都睡著了,沒看到吧!”
“不會吧!莫……莫非,戒律堂行事,也是分人對待的,這可是大新聞啊!”
沒想到一個不善,便著了天羽的道,餘衝面色鐵青,更是狠狠瞪了蔡文皓一眼。
餘衝深吸口氣,咬牙道:“此事戒律堂自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