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狂樓。
“重若山嶽踏凌霄!”
乃是任我狂造心境五重領悟的伴生武技。這一招疾如奔雷,威壓封鎖四周,讓人無從躲閃。
憑藉著這一招伴生武技,任我狂挑落了十位神體五重境的武者,這一招伴生武技,在天玄學院已是如雷貫耳,就連一般神體境六重者,在這一招之下也不能輕搓其鋒!
感受著鐵槍上襲來的威壓,這股威壓,比之煉體塔四層第十級臺階上的威壓還要大上許多。尋常之人面對此招,身體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硬抗這一擊。
眼見槍影已到頭頂,眾人不由想到,天羽神體雖然強大,但在這一擊的威壓之下,身體還是被禁錮了。
看來這一擊之後,勝負就見分曉!
失望嗎?當然不會,畢竟兩人之間差著三重修為,就算天羽落敗,眾人也只會認為本該如此!
天羽雙眼緊緊盯著從頭頂上襲來的鐵槍,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動了,威壓雖然強大,但遠遠不能將他禁錮。
就在眾人以為天羽已經無能為力的時候,天羽猛然側身,小退半步,沉腰、握拳,一個簡單的側身直衝拳直接開始了反擊。
槍影從眼前劃過,勁風撕得天羽臉上生疼,而他左手的直衝拳,終於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任我狂靠前握槍的手臂之上。
“轟……”
泥土在天羽腳邊炸裂,捲起道道塵埃!
“砰……”
沉悶的聲響,天羽的拳頭擊在任我狂小臂。一股鑽心的劇痛,讓他猛吸了一口涼氣,右手頓時無力,再也不能握緊槍桿,他撒手,左手託著槍桿,急速後退!
“怎……怎麼可能,他……他竟然掙脫了‘重若山嶽踏凌霄!’的威壓,我的天……”
“不但掙脫了,他……他竟然還有餘力反擊,這……”
“這個天羽,當真是個‘硬茬’啊,不愧是能破了雷霆尊者記錄的妖孽!”
丘山、駱芒、喬明、陳燦四人看著這個結果,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中有了沉重之色。
“還有兩種武技,你繼續使出來吧!”塵埃散去,天羽伸手扇著眼前的粉塵,神態落寞地說道。
“若是白影槍在手,你可能就沒有說話的資格了!”忍住疼痛的任我狂,看著落寞的天羽,心中不由想到。
是啊,若是玄階中級戰兵“白影槍”還在的話,在使用白影槍施展“重若山嶽踏凌霄”,威力將會更強,他不信天羽還有反抗的能力。
奈何這隻能想想,“白影槍”被天羽打劫去了,不可能在還。這麼一想,任我狂恨得牙根癢癢,心中的怒火更勝一分。
“長河落日一點明”
任我狂大吼一聲,施展出了第三招伴生武技,長槍斜掛而來,槍尖上出現一點紅芒,他腳下踏著連綿起伏的步法,槍尖化作萬千落日,往天羽周身刺來。
這招伴生武技,乃是槍法與步伐相融合的一招,當日在煉體塔,這一招根本展現不出它的威力。此時施展出來,天羽也是大吃一驚。
天羽提起精神,小心應對,爆步蓄勢待發。萬千個落日,接踵而至,每一寸肌膚似乎都遭受一道落日的攻擊。
胸前的落日近了,天羽伸手一拍,“當”的一聲將其拍向一旁,手掌震得發麻;右腿的落日近了,天羽一扭膝蓋,右腿內彎,再向外彈去,“當……”,這一擊竟然不是虛影,而是真實的攻擊。
天羽心頭大駭,初見之時,他以為這一招“長河落日一點明”,只有一道是真實的攻擊,其他的都是虛招而已,不曾想所有的落日,竟然全是實招!
不敢在有所保留,天羽雙臂連動,腿影翻飛,以最快的速度擊向覆蓋全身的落日!
“當!當!當!當!當!……”
密密麻麻的撞擊之聲,響做一片,槍影虛無,有的只是連綿不絕的落日,人影模糊,徹底成為了虛影,只有緊密的當當之聲不斷響起。
天羽能夠察覺到所有的攻擊,這多虧了“虛無冰芯”的存在,“虛無冰芯”被其融入體內,他自己也具有了虛無冰芯那勘破所有虛妄的能力,若不是如此,他豈能將所有的攻擊盡數察覺!
任我狂竭力催動武技,他不怕消耗,只想這一招之下,在天羽身上刺滿窟窿,讓他的神體失去威能,失去反抗之力。
“為何不殺了他?”任我狂當然想這麼做,但身處天玄學院,他不敢,要是自己真這麼做了,那麼離死也不遠了。
天玄學院院規第一條:無端殘害同院學員者—殺無赦!
學院並不禁止學員見的爭鬥,但若是出了人命,那就得另當別論了!想殺人,可以,只要你敢,那就上生死臺,決生死!
任我狂也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從先前的交手中,他便知道這一招,最多隻能讓天羽的神體失去再戰之力,想要取他的性命,卻是無能為力。
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攪碎了周遭的一切,塵土飛揚,化作漫天塵埃,眾人看著這般狂猛的攻擊,都不由暗暗乍舌,不由想到,在這樣的攻擊之下,自己能抗多久?
這一招“長河落日一點明”,任我狂宛若不要命一般,咬牙堅持著,連續施展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體內元氣一桎,武技再也銜接不上,方才抽身而退,杵著槍桿劇烈喘息,順手從懷裡取出元石,捏在手中煉化吸收。